溫傾顏、黃晃比試完了,緊接著便到了薑靈昭上場。
“早點結束,待會兒我們一起逛逛這正清宗去!”
“據說正清宗有處蓮花池,一年四季都盛開著,師妹等你結束後,咱們就賞花去。”
黃晃和溫傾顏的“囑咐”叫一旁的鍾真有些啞然。
這時候難道不應該說些加油打氣的話嗎?
鍾真又將目光移向了看起來最為沉穩的顧雋鈺,想來這位萬輝宗的大師兄應該會為薑靈昭加油打氣的吧。
隻見顧雋鈺輕蹙眉間,說道:“蓮花池雖是一年四季都盛開,但夏季尤為盛綻,現在還不是觀賞的最佳時節。”
“聽聞正清宗後山處有成片的海棠花海?”
鍾真反應了數秒才發覺顧雋鈺是在問他,大腦有些宕機,於是磕磕絆絆地回道:“後山、後山處是有一處海棠花海,但、但未經泉潤真人的允準,一般弟子難以入內。”
顧雋鈺明了般地向著鍾真頷首,繼而又說道:“一般弟子?我等應當不屬於一般弟子的範疇。”
“再者,泉潤真人與我等師父三金真人相識,泉潤真人定然不會吝嗇於此。”
話都沒錯,但又好像哪兒哪兒都不太對,鍾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以“嗯!”作答。
一番對話的功夫,薑靈昭已經在比試台下就緒。
對著向她比劃著來比劃著去的鍾真,薑靈昭點了點頭,表示她看到了,比劃的很好,快別比劃了。
許覓遠先上了比試台,手中拿著巴掌大的塤,神情複雜,他哪裏能想得到會有今天?
跟他這個隻見過幾麵的前未婚妻在正清宗與萬輝宗的比試上相見,許覓遠心有“不忍”,但...他必須贏啊,哪有練氣巔峰修為輸給練氣五層的道理?
“薑...姑娘,在比試開始前,不如我們好好商議商議?”
薑靈昭不懂,就一場比試而已,這有什麼必要“商議”的?
見薑靈昭並不回話,許覓遠反而覺得她是不好意思了,也是,他竟是忘了薑...姑娘對他仍,誒,這事可就難辦了。
“我知道你不想傷我,但這不會真的傷到我的,這也是為了你好,練氣五層修為又怎能在塤的威力下久待?你隻需裝作要進攻,我這時塤起,你適時倒地即可。”
“如此,速戰速決,你既不會真的傷到我,又不會受塤聲所影響。”
神經病吧。
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薑靈昭右手執劍,隻待比試開始,起勢。
但她從頭到尾的不作聲,放在許覓遠眼裏,那就是同意了!
比試開始,許覓遠遂閉上眼睛開始吹塤,激蕩金戈,如身披鎧甲的戰士騎著戰馬在耳畔旁策馬奔騰。
卻是沒能攔住半道出現的“殺神”。
一批批戰馬被割斷馬蹄,奔騰的身姿隻得屈膝跪下,馬背上的戰士紛紛落馬,滾落在雜草橫生的地麵,被前仆後繼的馬蹄所踩踏。
宏偉激蕩的場麵刹那間化為烏有。
許覓遠停下吹塤的動作,僵直著脖頸不敢動彈,生怕他往左歪斜兩厘就會被冷冽的劍鋒所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