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你自己信嗎?魏塘,我才是對你太失望了、”
“分手吧,撤回結道大典的公布,春風堂約不上排期正好,也不用約了,或者你約上了,也別浪費,找個你歡喜的女修一起辦個結道大典豈不樂哉?”
看著女修憤然離去的身影,再回看站在原地茫然的男修,八目相對,竟是誰也說不出個孰對孰錯。
原來也不止是有蜜裏調油的一對,還有爭吵不休至分手的一對。
“還買糖串嗎?”
明明顧雋鈺說這句話的語調跟平日裏沒什麼兩樣,但其餘三人卻是聽出了大師兄語氣中的無奈。
“算了,算了,拿著糖串逛來逛去多麻煩!”
黃晃恨不得即刻離開此地,他對這樣男修和女修之間的爭吵毫無招架之力,總覺得他沒錯,她也是對的,但又好像她他都有錯。
結果是聽完一番爭吵,腦子都攪成漿糊了。
溫傾顏和薑靈昭沒有意見,糖串本就是可吃可不吃 。
待四人離去不久,鍾真便拿著三根靈楂糖串出來。
魏師兄臉上的五彩紛呈,可正巧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一會兒紅漲得怒不可遏,一會兒又麵色如灰得眉梢都低垂了幾分,叫人搞不清他這究竟是怒還是悲。
再往身旁一看,空無一人。
靈楂糖串遇熱不化,遇冷不硬,但此刻手握三串靈楂糖串的鍾真無比地希望這糖串能不能適時化在他手裏?這樣他就能有正當理由再回去一趟換兩串新的。
也就...算了,終究是沒法對同門師兄在賣糖串門口傷心欲絕袖手旁觀。
”喏,剛做好的靈楂糖串。”
紅彤彤的靈楂裹著晶瑩剔透的糖掛,看著就讓人想要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
“不了,師弟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
鍾真又將另一隻手上的一根糖串一並遞到魏塘手裏,他不接,便硬塞。
“師弟,你這是何意?”
“秦師姐現在肯定在匠霓坊,師兄你趕緊去,糖串一並帶上。”
“...我不去,她總是這樣,而且她都跟我提了分手,我再去找她幹嘛?”
鍾真頭都大了,這是他們第幾次分手了?都已經在昭告欄發布了即將結為道侶的快訊,現如今居然又要分手?
“也罷,今日休沐,兩日後又是比試,中間應當是沒有空閑出宗時間了,我得去給琴弦做做保養,至於...師兄你再好好想想吧,切勿衝動行事。”
魏塘其實想讓師弟陪他去喝上兩壺的,但保養琴弦事大,遂並未挽留鍾真。
鍾真遂朝著反方向離去,不時回頭望去,糖串門口邊上的人影果然沒在原地。
論口是心非,魏師兄稱正清宗第二,誰還能稱第一?
清泉鎮保養琴弦的鋪子幾乎是隔三五步就有一家,一般來說,大多數人最是願意首選陳記,但鍾真不是、
他更喜歡去陳記兩條街後頭的海記,店小但五髒俱全,且鮮少有人得知,除去少數正清宗弟子得知外,就隻有...走錯路的遊客會來這了。
遠遠的,鍾真就瞧見今日海記生意似是極好的模樣,足有四人圍站在鋪子前。
離得近了,鍾真步伐一頓,他還沒想過會在比試前兩天遇見萬輝宗的弟子!
但他亦是好奇,這保養琴弦的鋪子,萬輝宗弟子皆是劍修,來這又是為何?
謹慎起見,鍾真在不近不遠的地方觀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