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不能,沒有任何一間庇護所會願意免費為我們這些人敞開大門,即使現在有庇護所願意收留我們,那也一定是我們支付不起的高昂價格。”
“你不用試圖改變我們的想法了,這根本就不是能改變的事情。”
你還不明白嗎?
從你我出生的不同起就已決定了今日選擇的不同。
說完,嚴順喝了一杯冰水,既解渴,又緩解大腦內正在升騰的燥熱。
歐布什很想拿起手邊的酒瓶就這麼灌半瓶下去,喝醉了就好了,醒來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回原樣?
但他知道不會了,邱梁已經死了。
“...那今晚,至少今晚大家再一起喝最後一晚的酒吧。”
嚴順看了看終端,明天的日程安排並不允許他喝上一整晚的酒。
“隻能零點前。”
這個回答換做之前的歐布什肯定會忍不住發脾氣,因為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了,隻喝一個小時的酒對他這樣的酒鬼而言根本不盡興。
“好,還剩一個小時,我們最後再喝一個小時的酒。”
告別有時候不需要太長時間的,一個小時足夠了。
甚至都不需要過多的言語,彼此碰杯瞬間發出的清脆聲亦是語言的一種。
嚴順難得沒有克製自己,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當回到公寓時,嚴順進門在玄關躺了好一會兒。
在似醉非醉的微醺狀態之上,嚴順即使躺在地板上,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他多麼想讓時間就停在此刻,為他停在雲端之上。
上帝如果能在此刻為他的人生劃下句號的話,嚴順覺得這應當是對他的嘉獎。
隻是這不是濕漉的街道旁,也不是狹小肮髒的巷子裏,他回到了他的家,恒溫係統在他進門時就已經打開。
他是不會失溫而死的。
嚴順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腦子裏冒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早知道就答應歐布什喝上一整晚了。
喝到徹底爛醉,徹底失去意識,喝到分不清回家的路,這樣上帝才有機會將“意外”降臨到他的身上。
嚴順躺了很久,躺到他的睡意向他堂堂來襲,在他已經半闔上眼睛的時刻,黑暗中格外刺眼的白光讓他不得不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
他的終端亮了。
應該是歐布什他們發來的信息。
瞳孔費力地在黑暗中辨認信息的發出者,不是個熟悉的名字,又來?這詐騙信息究竟還要發多少次才能放過他?
中心區有錢人多的是,能不能別逮著他薅?
下一秒,屏幕被熄滅,嚴順被困意打敗了。
在早上醒來後,嚴順十分慶幸他沒有在即將睡著前查看這則信息。
不然,他可能一夜無眠。
嚴順迅速從地上爬起,衝到盥洗室的鏡子前,憔悴的麵色,亂糟的短發,但這都抵擋不住那揚上眉梢的興奮。
打開水龍頭,冷水傾瀉而出,手心捧了一把水毫不留情地潑向臉頰,冰涼的水滴順著發梢流淌滴落,打濕了胸口的衣服。
無論是冰冷的水溫,還是發梢在往下不停滴水,或是衣服胸口被洗漱的過程打濕,嚴順都很厭惡,但這厭惡的感覺也讓他更加真切地認知到上帝沒有在昨晚給他想要的嘉獎,因為他還活著。
此外,切身的厭惡感還讓他清醒地認知到那一則信息是真實存在的。
西淮竟然找上了他。
。您提供大神蜂蜜柚子的瑪麗蘇的快穿:學神係統又讓我拯救暗戀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