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本就————”
“外邊下著雪,你們還能這般火氣旺盛!都先冷靜會兒吧!這吵吵的,我頭都疼死了!”
“再說了這八字還沒一撇,還沒放榜,著什麼急?!”
“我!算了!炎二,你說這要是真讓那薑靈昭連奪二元,我們這還能有顏麵嗎?!”
炎芝皎是她們中的主心骨,她的表態至關重要。
炎芝皎已經沉默許久了,自從進這月牽酒樓來救未說上一字。
圓且幽深的杏眼掃視了一圈,將六人的焦急不耐的模樣盡收眼底。
“你們到底在怕些什麼?”
一聲簡單的疑問卻無人能回答。
為什麼要因為薑靈昭拿了雅試的特優等評級而慌亂無措?
一切的慌亂都歸根究底是源自心底的害怕。
她們在害怕什麼?
害怕薑靈昭最後真的奪得城級選拔的狀元,甚至最後拿下廷級選拔的狀元。
“就算最後的狀元不是我們其中一人,甚至不是遂月城人,那又如何?除去雲氏宗親外,不,連帶著雲氏宗親一起,我等世族百年所成的格局隨時都可能發生巨變。這朝廷內不應該也不甚可能隻有我等世族。”
“那人如若最終真的能問鼎,我們反而應該為此高興。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也許會因此受蔭。”
“畢竟,太子殿下....繼位就在眼下了。”
炎芝皎最後一句話徹底熄滅了六人先前升起的怒火。
她們沒人像反問鄭七那樣反問炎芝皎消息是否準確。
炎母是尚書令,一等文官大多都在其管轄範圍內,官權甚大,並且眾所周知,炎家與太子一派是自上而下地不合。
沒人比炎家更深惡痛絕太子繼位。
炎芝皎所言也必然是真話。
對於科舉選拔所有的寄托都基於目前穩當的朝政而言,一旦朝廷動亂,諸如...太子殿下繼位這樣的大動蕩,一切都將失去原有的意義。
她們七人的世族聽命於聖上,但卻與太子殿下的派係並不交好。
直白點說,她們都與太子殿下是對立麵。
家中長輩無不是反對太子繼位的,如今太子殿下還隻是太子殿下時候,她們之間最多是有些許小小“不愉快”,但如若太子殿下繼位,這小小的“不愉快”會被擴大成多大的摩擦?
新官上任尚且有三把火,何況新帝即位?
以太子殿下的作風,在她繼位當月就必當會清掃她眼中的“餘孽”,她們幾家又是樹大招風,一旦下達清掃指令,她們幾家怕是首當其衝。
在這種可能下,她們即便是在科舉選拔考試最後取得了哪怕是前三甲的好成績,又能如何?
升官發財?
不掉腦袋就已經是那太子心情極佳了!
一陣寒意由脊梁骨滲出,才考完雅試而放鬆了的心被高高懸起。
在生死麵前,科舉考試又算得了什麼?
但她們現在不得不慶幸有科舉考試橫隔在她們麵前。
既要新帝即位,又要為前六十甲考生授予官職,禮務部那邊分身乏術!
所以,起碼,起碼在科舉選拔完全落幕前,太子暫且還隻會是太子。
而她們的世族暫且也會是安全的。
危機四伏,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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