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清楚就索性不琢磨了,她不過就是個小小樂師,在這開豐縣苟且著而已。
遇見這些學生也是一種緣分,她且送她們一程,到岸了,她們之間的緣也就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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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居。
“公子,恕奴婢直言,公子您這是何必呢?有千千萬萬種法子,為何偏偏要嫁給那...不愛之人?要是當家的還在,她定不會讓您這般做的,她最是心疼您,打小就是把您當寶貝一樣捧在手心,她————”
“別說了。”
宣寧平淡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隱忍。
“慶姨,我意已決,這婚事必須成。”
看著慶姨眼裏化不開的擔憂,宣寧努力牽扯著自己的麵部肌肉,燦如霞光般和煦的微笑被他演繹得出神入化。
“您就別擔心了!這...是計劃中必要的一環,但我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什麼危險的!再者,您也看到那崔燕真對我的癡迷程度,這些聘禮就是證明,她...應當是不會對我不好的。”
賈慶寧願公子肆意發火也好、還是摔東西也好,都不要費力用那在戲台上的麵具來偽裝自己,這樣真的太累了。
但她也知道,宣寧這麼做就是為了讓她放心,她就是知道他在偽裝自己,她也得跟著他把這戲演全了。
“好,奴婢,奴婢相信燕真小姐肯定會對您好的。”
一主一仆都有意識地岔開話題,不再想談及這些既定了的事情。
“對了,公子,這前頭就是科舉縣級選拔考試放榜的時候,這出了個了不得消息,您且猜猜看?”
賈慶如同哄小孩開心般,用極其誇張的語氣來引得宣寧猜上一猜。
宣寧最是關注科舉之事,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賈慶要說些什麼?但他還是捧場地說道:“您且往下說吧。”
賈慶得了吩咐,更加激動了起來,一半是因為想逗公子開心,一半也是因為這消息本身確實挺讓人激動的。
“那狀元啊,不是遂月城的考生,也不是攬月城的考生,是開豐縣的考生!您說這奇不奇!這麼小的一個開豐縣能出得了縣級選拔考試的狀元,真乃奇觀!”
“還有啊!據說那狀元家中也不是什麼有權勢的,比起..崔家是差遠了,可能就比普通老百姓好上一些!”
“這可真是個好兆頭!這幾十年來,出身小縣的考生是越來越難往上走了,這個狀元的出現真真是雪中送炭!”
宣寧頷首,他這幾年行走四方,他更加知道這開豐縣能出個縣級選拔狀元是多麼不容易且多麼令人振奮。
這樣一個奇跡的誕生本身就是在回擊著遂月城那些掌權者們。
薑靈昭,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她會是個不凡的榜樣,以她的力量讓更多還受蒙蔽著的人們覺醒。
宣寧望著新種下不久的竹林,前兩天看著還隻是到膝蓋高,如今可有半人高了,長得真快。
這世間許多東西都如同這竹子一般,長得極快,好的,壞的,都是。
他唯有希望壞的滋長得再慢些,好的生長得再快些。
希望一切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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