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一張張漲紅如豬肝色的麵孔,周新曲這心裏的煩躁愈加明顯,就連酒精也沒法壓製住了。
“明天談市長還有個會要開,我得回去整理發言稿了,不然沒提前準備好的話,談市長肯定要批評我......”
周新曲把語氣的委婉和留白控製的恰到好處,讓人覺得他既是想留下來陪他們繼續喝酒,卻又是迫不得已實在是要走人。
“那行吧,既然是談市長的事情,你趕緊回吧!要不要司機送,我叫我司機送你?”
“您知道的,談市長給我配司機了,所以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談市長對你如此看重,小周你也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期望啊!”
一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讓周新曲刹那間就清醒了大半,他既是談市長的秘書,也是這幫人的走狗。
“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好了,你走吧,記得走專用電梯,別被什麼有心之人給捕風捉影了!”
“是!”
走出酒店門口的周新曲,任由夜間的涼風把他的發絲、西服都吹得淩亂,從頂層下到大堂,再加上這陣涼風的吹拂,他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看到他走出來的司機馬上熄滅了正在抽的香煙,上前去為周新曲攙扶。
“不用了,我能自己走,你去開車來吧。”
坐在轎車後排的周新曲搖下了整片車窗,他需要新鮮的空氣。
他閉上眼睛假寐,實則是他的大腦正無比活躍地在思索這場聚會裏的有價值的內容。
許敏,這個沉寂已久的傳說級別的人物正在進行她的計劃,周新曲並不認為她會止步於現如今的舉動,她一定,一定有一個長遠、驚人的大計劃。
聚會上那些人之所以這麼貶低許敏,誰說不是他們自己也心虛了呢?
因為知道許敏的厲害,所以許敏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在緊盯著,他們總是以誇張的言語來勸服自己,這沒事的,許敏已經被他們打敗了,現在不可能再東山再起了。
騙得了自己,卻是偏不了周新曲這個外人,明明就在意許敏和陳策的舉動在意的要死,恨不得有人時時刻刻跟他們彙報北溪大學內的情況。
這些人當初不過是利用了信息差,許敏和陳策才會被誆騙,要是論實力,論智力,許敏和陳策要勝的太多。
一個是北溪大學最年輕的在位校長,一位是北溪大學專業能力首屈一指的元老級教授,修養、人品都要甩這些人幾條街。
為這些小人做事,周新曲累了,他無時無刻不在自我厭棄,或許他們確實給過他一些好處,但那些好處遠遠不值當他放棄他這個人。
談市長軟弱不堪,他為這些人做事的事情,談市長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許的,因為他的勢力形單影隻,跟這些人對抗隻會落得個卵擊石的下場,周新曲算是談市長討好這些人的“禮物”。
車窗外不斷閃過北溪市的街景,已經晚上九、十點了,但街上仍然是一片喧鬧的模樣,周新曲有時真的很羨慕這些普通老百姓,羨慕曾經什麼都不懂的自己,不曾知道黑暗即將來臨,對待每一天都是那麼樂觀、積極。
北溪市早已腐去,繁華的城市是會就此落幕,還是...在不遠的將來會迎來一場去腐長新的巨變?
周新曲覺得關鍵就在許敏她們那個隱秘的計劃,能否,能否將這些一步步把北溪市吞噬的蛀蟲給連根拔除。
或許...是時候去北溪大學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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