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任英當初要那麼做?
又為什麼拋棄之後現在又要選擇相認?
在薑靈昭滿腹疑惑中,任英接著講了下去。
“對於曾經做過的事情,我沒法辯解,那就是事實,我怎麼去說也不可能改變事實。”
“但...如果我說我有苦衷,你會相信嗎?”
見薑靈昭仍舊是不為所動的模樣,任英苦笑了一下。
“我出生在擁有七個兄弟姐妹的家庭,我是其中的長女,我生來就有責任和義務去照顧我的六個弟弟妹妹們。”
“小時候是照顧他們的穿衣吃飯,再長大一點我就得放棄學業盡管家裏學習最好的就是,我得在家幹農活賺錢養他們,即使是這樣,也遠遠不夠解決一家九口人的吃飯上學問題。”
“我被賣了。”
“本來是要賣給個老頭子,結果被一個鰥夫買了下來。”
顯然這個鰥夫就是薑全。
“比起伺候渾身老年人味的老男人,與我年紀大不了太多的鰥夫倒也還算是不錯的選擇,對當時的我來說。”
“不用做九口人的飯菜,不用洗九口人的衣物,簡簡單單做三個人的家務活就好,那段時間過的...可以說是我離開家裏後最舒服的日子了。”
“但我始終沒有忘記一點——我是被買賣的。”
“平淡美好的生活短暫地麻痹住了我的思想,但很快,我就從這裏麵醒悟了過來,鰥夫對我再好,哪也不能掩飾他是幫凶。”
“而正當我籌備著逃跑時,我懷孕了。”
聽到這裏,薑靈昭早已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按照原身記憶中薑全和薑靈昭的敘述,任英是拋下她們的一方,而至於拋下的原因,無非就是覺得薑家窮。
是薑全欺騙了他的兩個女兒。
任英還在繼續講著:“就是在我被那段平淡美好生活迷惑住的日子裏懷上的,當時我以為我這輩子就會這樣安定下來了。”
“可能是劇烈的孕吐使我清醒了吧,我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會懷上鰥夫的孩子,我一度想要打掉這個孩子。”
“但我深知要想跑路,那就必然要使鰥夫放下心裏防線,我就必須生下這個孩子,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這個新生兒的身上。”
所以...原身的出生隻是一個籌碼,一個能讓任英遠走高飛的籌碼。
“我早已決定好,生下孩子後,我就離開這個村子,去最繁華的北溪市,尋找我的夢想。”
“可是我低估了那團肉嘟嘟對自己的吸引力,又或者是母性使然,我選擇再留久兩個月,看著肉嘟嘟再長大一點。”
“兩個月,四個月,直至一年過去,我幡然醒悟,再久下去,那就真的不能離開了。”
“一個黑的天上連一個星星都沒有的夜晚,我走了。”
“再也沒回去過。”
真相永遠讓人大跌眼鏡,如果不是薑靈昭考上了北溪大學,那麼這殘忍的真相將隨著薑全永遠地埋藏在黃泉之下。
任英,這個跟蕁麻草一般擁有極強生命力的女人,聽完了她前半生的跌宕起伏,誰又能對她說上些苛責的話?
即使她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孩子,但那也是她在自救,如果不那麼做,她會在泥潭裏越陷越深,直至被沼泥封住口鼻。
母親生來並不是母親,她也曾是女兒,曾是少女,她有自己的人生,孩子不該成為綁架她的束縛繩。
女性生來本就和男性一樣擁有追求自己人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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