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鄙人姓陳,特來感謝桑榆的。”陳盞走到桌前,說道:“這次多虧了她。所以我自作主張結了你們的飯錢,還請見諒。”

大師兄疑惑,瞥到大狗,頓時明悟。

“你是狗主人?”

“沒錯,多虧桑榆幫我找到狗,否則真是要急壞了。”

“哎呀兄弟,你太客氣了。”大師兄拉著陳盞坐下,說道:“我叫張華牧,年長你幾歲,占便宜喊你一聲小陳吧。”

“應該的張哥。”陳盞笑笑。

張華牧說:“飯錢多少,我補給你。”

“不用,一來感謝桑榆,二來……”陳盞頓了下,接著笑道:“出門在外靠朋友嘛,與各位初次見麵,權當贈禮了。”

“小陳你也太熱情了!”張華牧摸摸掌心,又說:“既然如此,我們作為新朋友,贈予你的回禮你不能不收吧?”

“這,張哥……”

“行行行,別跟張哥客氣。”張華牧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木牌,上麵刻著“丙”字。

“張哥,這是?”

“這個是天魔會場的門票,我們正好多一張,本想賣掉的。”

“那我不能要。”陳盞嘴上說不要,目光也隻是在木牌上一閃即過,實際上,心裏很想將這張門派納為己有。

“你咋能不要呢,這是張哥送你的回禮。”

“張哥,真不合適,你還是找地方賣掉吧。”

“賣……”張華牧一愣,忍俊不禁:“小陳,你誤會了。”

“啊?”

“哥說那話,是想告訴你,這張門票是多餘的。”

“這樣麼?”陳盞撓頭,佯裝臉紅。

“哎呀,遇見就是緣分,別跟哥客氣。”張華牧說著,硬把木牌塞到陳盞手裏:“好久沒見過你這麼耿直的人了,有趣。”

“謝謝張哥。”陳盞被迫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並樹立了一個耿直、真誠的人設。

社會是一門大學問,顯然,他已經摸到了精髓。

陳盞摩娑手中的木牌,心中沉思。

天魔會場,天魔城內最高檔的地方。

尤其是場內的拍賣會,消費如流水,說是銷金窟也不為過。

‘倒是可以去拍賣會轉轉。’

‘我有人皮紙,撿個漏、買個寶貝啥的都So easy。’

‘……怎麼說上鳥語了?’

回過神來,陳盞問道:“張哥,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城內有打探消息的地方?”

“有很多,你想找哪樣的?”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失蹤了,我想找到他。”

“那你得去天機閣。”

陳盞眼神一閃,記下這個名字。

張華牧解釋道:“天機閣由來已久,據說隻要酬勞足夠,就能幫任何人解答任何問題。”

“好,我會盡快去的,多謝張哥。”

“沒事沒事。”

“勞務在身,就不再打擾各位了。”陳盞起身,與百草穀眾人告別。

他得趕緊跑,因為他根本沒幫張華牧等人結賬。

社會險惡啊……

“狗子,咱們走。”

“汪。”(我覺得你才像狗。)

桑榆一直看著陳盞離開,目光幽幽,還看到陳盞被店小二攔下。

不知道說了什麼,隻看到,陳盞回頭指了指她們這桌。

酒樓門口,店小二攔住陳盞。

“客官,您還沒付錢呢。”

“付什麼錢?”陳盞回身,指了指張華牧:“那個是我朋友,我那桌算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