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江胭像是被這句話抽走了靈魂,
“你說什麼……”
宋逾白雙手用力握住女人瘦削單薄的雙肩,一字一頓道,
“我愛你,我不準你離開。”
“可…可是你和席媛……”
“我對她從未有過那種心思,我承認,我母親走後,的確是她陪在我身邊,但我還沒到分不清愛與不愛的地步。”
溫景堯下樓買了早飯,回來時接到了溫柄旭的電話,
“爸,”
“嗯,就是她!”
溫柄旭在電話裏頭瞬間哽咽,上了歲數的大男人,終究是沒忍住濕了眼眶,
溫景堯知道父親是太過激動,他溫聲寬慰道,
“別擔心,等過幾天她傷養好了,我會親自帶她回去認祖歸宗,”
正說著,他一推門便看到了宋逾白正緊緊的把江胭抱在懷中。
溫景堯愣了一瞬,還以為是走錯了門,
宋逾白轉性了?不然怎麼會擺出一臉深情的模樣?
江胭看到溫景堯回來了,慌忙把宋逾白推開了。
“你…你們繼續,別管我,”
宋逾白白了溫景堯一眼,仿佛是怪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
宋逾白語氣不善,直接趕人,江胭拉了拉她的衣袖,結結巴巴道,
“他是我,哥哥,”
宋逾白眉心一跳,
“哥哥?”
江胭把自己的身世一事向宋逾白解釋了一遍,
聽完,宋逾白心下詫異,卻也沒有太過驚訝,因為江胭一直以來都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無論是言談舉止和出色的外貌,這大概就是血脈的偉大。
宋逾白從床邊站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差點暈倒,溫景堯從旁扶了他一把讓他堪堪穩住身形,
“你還是好好躺下修養吧,剛出了車禍就自己開車跑出醫院,真當自己是鐵打的,”
江胭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擔憂,但她克製的坐在病床上淡淡道,
“你還是去辦理住院吧,身體重要,”
宋逾白深深凝視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嗯。”
半個月後,宋逾白和江胭坐上了回國的航班,隻是這次同行的多了個溫景堯,
在國內落地後,溫景堯問江胭,
“要不要和我回溫家看看?”
宋逾白握緊女人的手,
剛要開口,便聽到江胭回答,
“好,”
溫景堯沒想到江胭會直接答應,他頓時眉開眼笑,
宋逾白卻麵色陰沉,他想挽留,但似乎是徒然想到什麼,緩緩鬆開了女人的手,
轉頭望向江胭,神情鄭重,
“你先回溫家,等我,”
江胭沒說什麼,她原本以為宋逾白會不同意她回溫家,
她心口有些堵,但最終卻化作無聲,沉默的忘了眼宋逾白,轉身跟著溫景堯上了溫家的車。
宋逾白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身側的大掌緊握成拳,
胭胭,等我,等我處理完一切,很快,我就接你回來!
離開機場宋逾白並沒有回香蘭別院,而是去了暗潮。
暗潮有一個地下賭場。
現在白天,地下賭場並沒有人,沒有人知道,其實暗潮背後的老板,是宋逾白。
他帶著一身戾氣去了地下賭場,席媛被人壓著按在賭桌上,滿身狼狽,口中還在不斷叫囂,
“你們這些雜碎!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這樣對我,宋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哦?是嗎?”
席媛一回頭,便看到了神情冷冽的宋逾白,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而後欣喜道,
“逾白!逾白快救我!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就隨意把我綁了來!你快跟他們說放開我!”
“是我的意思,”
宋逾白嗓音冰冷低沉,席媛聞言表情怔愣,
“你…你說什麼?”
宋逾白不耐,又重複了遍,
“抓你,是我的意思,”
席媛麵色驟變,整個人都慌亂起來,
“逾白,我…我怎麼聽不懂…”
宋逾白嗤笑一聲,緊抿的薄唇拉扯出冷酷的弧度,
“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好,”
他踱步緩緩來到席媛麵前,身上依舊帶著好聞的味道,隻是卻不見昔日的溫和,
“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我就和你一樁樁一件件好好清算清算,”
席媛心裏預感不妙,她直覺還想為自己辯解,卻直接被宋逾白抬手打斷,
“三年前,你可真是費盡心思啊,電擊對我沒用,你就勾結魏尋瞞天過海給我做了開顱手術強行躺臥失憶忘記江胭,席媛,你有想過有一天我還會回想起一切嗎?”
席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口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