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順著打開的大門傾灑進這個陰冷的糧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冷的感覺,以及,濃鬱的,人群長時間集中產生的悶熱氣息,夾帶著汗味兒,體味,腳臭味和……尿騷味……
黎鈺已經被迎麵撲來的氣味兒熏懵了,連後退和捂鼻子都忘了。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拄著拐杖走了出來,一臉激動:“好人啊好人!我們在這糧倉裏躲了快一個星期了,娃娃們都不行了……”說著老淚縱橫,“苦啊……簡直就是地獄啊……”
池書意這時才看清糧倉裏什麼情況。
黑壓壓擠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差不多百來個,全部都盯著他們三人看,期望和希翼,盼望著能得到救助。
池書意心中一酸。
自從末世開始,她看見了太多次這樣的眼神,小心翼翼的,但是又充滿了渴望和希冀,渴望得到生存下去的機會。
渴望活著。
可是誰都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天下人。
末世之中掙紮求生的人的太多,自顧不暇,善良多情的人都被吞噬掉,更多的是各掃門前雪。
對於那時候的人們來說,如果自己沒有一點點利用價值,那麼他是生存不下去的。
末世不需要良善之人。
更沒有軟弱之人。
“老伯,我向您先打問個事兒啊,”池書意從簡溫言身後出來,看向那個老頭,“你們村子都是正常的人類嗎?那些喪屍呢?”
老頭一愣,緩緩歎口氣,搖搖頭:
“你們也遇到那種怪物了?你們管那個叫喪屍?也是……我們村兒啊,原本有個可出息的孩子,在外麵上大學,前兩天他媽祭日,回來上墳,結果地震之後就變成那玩意兒把他爸咬了。”
說著抹了把眼淚,繼續道:“後來隔壁黃三兒他家裏四口老小也被咬了,不過我兒子發現早,咱們把那幾個怪物集中起來關在黃三兒他家院子了,倒是沒有沒有感染到其他人。”
池書意皺眉:“也就是說你們發現得早,那怎麼藏在糧倉裏不出來?”
老頭還沒說話,一旁的那個剛剛開門的青年道:“因為我們怕那東西有其他的傳染途徑,所以全部躲起來了,每天派人去看看那些喪屍死了沒有,死了的話我們再出來。”
是這樣?
池書意點點頭,沒再說話。
“昨天突然變得特別冷,我們……”老頭垂頭喪氣的,看得出來確實很悲傷,“我們有幾個人沒熬住……”
聞言三人全部下意識看向昏暗的糧倉之中。
“我建議你們把屍體盡快埋起來,”池書意正色道,“你們這樣子集中很容易感染疫病,驟冷之後又快速升溫屍體隻會腐爛的更快,你們隻要不要接近關著喪屍的院子,這附近暫時是安全的,你們可以就在村子裏等待救援。”
那個青年正是村長老頭的兒子,聞言反問:“你們怎麼知道?”
池書意眨眨眼,大拇指指指簡溫言:“軍方長官。”
指指黎鈺又指指自己:“參與國家秘密科研項目。”
青年挑眉。
“我們是帶著任務去a市的。”
池書意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一旁簡溫言已經一臉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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