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這不是都傳嗎，咱也沒見過不是？見了的…恐怕都沒了。”泡泡縮了縮脖子，不把話說死。
漠北宸點點頭，看來和水國商會傳來的情報差不多，沒有漁船和商隊願意去最北邊海域了，“東江呢？”
“東……”溜溜一聽，又要說話，被樸湯湯扯了一把，閉嘴了。
泡泡很快想明白了，漠北宸要問的是與溜溜不同的東西。
“回老爺，東江打仗呢，傳聞也不正常——那裏一直不正常，火山地震旋渦海嘯不斷，瘋了一樣的頻發災難。”
“我……”溜溜又被湯湯摁住。
“東江國，聽說是皇族受過什麼詛咒，害的東江人都瘋了，打了好幾年的仗，據說是那邊的人見人就殺，還聽說啊連水國的使團都給做了……”
“怎麼回事？”漠北宸眼睛一亮，泡泡居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這可是水國朝廷的秘聞啊。
“傳的唄，海碰子消息都靈通，不太準但不會空穴來風的，不同的隊伍在海上遇到了，船老大就在船頭聊幾句，互相交換最重要的消息…我們剛跟著木國商人到白馬，路上遇到過水國的商隊，我是聽他們說的。”
“能把這些有的沒的省了嗎？”漠北宸揉揉臉，泡泡不去北都當官真的是瞎了，說了一大段，當真是一句有用的都沒有，中心思想隻有一個——萬一說錯了不怪我。
“嘿嘿，得交代清楚，怕到時候錯了，猴子……泡泡……咳，泡泡我可擔不起責任……”泡泡還是很不能接受自己的新稱呼……
“行，你直接說事兒就好了。”漠北宸點頭。
“是有夥消息靈通的商人，聽說了水國有使團去了東江，就覺著使團去了他們也能去…靠近東江國的海邊兒，到處都飄著碎船殘骸還有屍體，遠遠望去整個就一死國……”
泡泡還是會說故事的，幾句話，眾人都放下手裏的吃的，聽他說了下去。
“他們也壯著膽子靠了港，遍地的死人啊，商隊也不敢深入，就隻在海邊轉，據說都沒見到有很多活人的地方，很少有人類的聚落，在那裏，一袋子米值好幾個花姑娘呢……”
“然後，沒幾天就有人受不了屍氣得病，他們賺發了，也害怕了，一部分人準備回水國，一部分人決定往北走再賭賭。”
泡泡又壓低了聲音說，“回來的商隊說，島上有遊蕩的屍體，每到午夜，都能聽見瘮人的哭聲，那叫一個人間煉獄啊……”
“咕嚕……”靈兒吞了口口水，好可怕的樣子。
“不過呢咱也沒見過……嘿嘿…”
“嗯。”漠北宸沉重地點頭…家喻戶曉了？水國的消息傳播速度非常快，他倒也是知道的，最近感覺好似更上一層樓了，這事情有點不正常。
“遊蕩的屍……”漠北宸揉著下巴上的胡子，沉思。
“是是是，但是傳到我們這兒也不一定準了，畢竟經過了很多人的嘴，萬一錯了老爺您也別怪我。”泡泡趕忙點點頭，看漠北宸皺著眉頭陷入了猶豫，突然福至心靈，“老爺，東江危險，要不咱…”
“嗯？”
“沒事兒，沒事兒…嘿嘿…”泡泡咧咧嘴，一個頗不友好的嗯便把剛想說的話全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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