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馬刀彈飛!
馬匪頭子驚駭的看著自己流血的手,不僅虎口崩裂,拇指都被拗斷了,臉上冰冰涼涼——剛才是……一塊冰砸中了他的刀?
下一刻,一頭巨狽衝入馬匪群,老慮的鐵爪上有機擴,左右一共可以藏十支短弩,一個照麵,十個馬匪落地。
漠北宸看著地上無辜被殺的女人孩子,早已經熱血上頭,手起刀落大開殺戒,人入賊團血光四濺。
馬匪頭子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所有手下都倒在了地上,甚至都沒有完整的……
漠北宸拎著馬刀,慢慢走向馬匪頭子,他一眼就看見了背上插著十多隻羽箭的宰桑老漢,怒意更盛。
本來還想問幾句話,可現在二少爺不想問了,他緩緩舉起刀。
“我們是永生天的信徒!你好大d……啊!”
“噗!”
漠北宸還沒出手,一柄馬刀從便背後刺穿了馬匪頭子,宰桑的小兒子滿臉的淚水,拔出刀,又一刀剁掉了馬匪的頭顱,屍體倒下還不解氣,他發瘋的在馬匪身上砍著……
小宰桑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如果自己不說出令狐主仆三人的下落,馬匪就不會著急殺掉他們,那樣令狐公子趕來,至少他的父親是可以活下來的……
這就是長生天對出賣朋友之人的報應嗎?為什麼死的人不是自己?!
冷冽和大宰桑等人來的時候,戰鬥早就結束了,地上全是屍體。
他們隻匆匆安葬了宰桑老人和家人,便離開了,冷冽收集起幾十匹馬,交給大宰桑,又把身上所有的錢掏出來。
他拍著倒酒女孩的肩膀,女孩一直在哭泣,冷冽低聲安慰,“你們從這往南,晝夜不停的跑,一天一夜就能到定風波馬市,賣了馬在定風波住下,等過了這陣子,再做打算。”
老慮搖搖頭,推開冷冽的碎銀子,隨手對大宰桑遞去個鼓鼓囊囊的荷包,“要是遇到事情,就去找壁州比較厲害的妖族,說是老狽妖的朋友,描述一下老夫的長相和爪子,他們應該都知道我是誰。”
“……”大宰桑接過荷包,臉色都變了,“我們,不能要,太多了。”
老慮懶得多說,拉過倒酒女孩的手,把荷包塞在她手裏,女孩不像父親懂人情世故,被拉住手非常慌,根本不知道推諉,反應過來的時候,荷包已經在手裏了……老慮笑笑,“走吧,再晚馬匪和狼群都該來了。”
“謝謝,讚美長生天……”大小宰桑紅著眼睛,用手按撫在胸口行禮,小宰桑更是不知該說什麼,宰桑家,居然又被水國人救了……
漠北宸三個人帶了六匹馬,撥轉馬頭,繼續向東北方跑去,宰桑家放棄了羊群,幾人趕著方便遷徙的馬隊,向南逃亡。
……
三人很沉默,冷冽心裏難過,老慮察言觀色,漠北宸則是眉頭緊鎖,他聽見了剛才馬匪頭子的話,“永生天的信徒”?
永生天已經擴張到了中部草原的南方嗎?好可怕的傳播速度啊……
“呼……”
看漠北宸長出一口氣,老慮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問道:“少爺,什麼計劃?”
“永生教,傳過來了。”
“嗯,老夫也聽見了。”
“草踏馬的永生天。”冷冽罵了一句,“很多馬匪都信永生,那個宗教認為殺戮可以積累功德,功德多的,死後能進入永生天——還真他娘的有人信?這永生教也真是沙幣,殺孽重了要下地獄的好吧?怎麼他們殺人就能上天?”
“邪教腦回路都清奇。”漠北宸搖搖頭,忽然又抓住了一個重點,“很多馬匪都信永生教?”
“二少爺三思啊……”老慮苦笑,二少爺這是動了殺馬匪問情報的心思了,這位爺走到哪兒都不喜歡多帶人,但走到哪兒都愛杠一杠地頭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