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像你這種女人,哪點配得上我兒子,實相點就自己滾!”

看著被潑了一地的湯和婆婆秦霜咬牙切齒的臉,安初夏神色微黯,白皙的手伸出來朝她比劃。

竟是個啞巴!

「我隻是聽說婆婆精神不好想給婆婆燉盅雞湯」

“我看你是想害死我!”秦霜滿臉憤怒。

嫁到程家也有三年,程家人不喜歡她,安初夏沒有一天不在忍受家裏人的白眼。

可聽到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急急打手勢。

「怎麼會,我是紹澤的妻子,您是他母親,也是我的母親啊。」

秦霜最煩看她慢慢比手勢,怒意一起狠狠推開安初夏:“少拿這種好話來糊弄我,給我滾開!”

安初夏“砰”一下撞到旁邊的茶幾上,捂著腰瞬間麵如紙色。

鮮血順著安初夏大腿根兒流淌而下。

秦霜看了這景象還有什麼不明白?

把安初夏娶回程家,就是想她為程家生下一兒半女。

好不容易懷了,竟然還出事了!

她吞了口口水,指尖指著安初夏。

“你、你別裝啊,又想借機跟紹澤告狀是吧,我可不吃你這套。”

秦霜擔心兒子知道是自己幹的,害怕得趕緊離開了。

痛!

安初夏隻覺得有人拿著把刀朝著自己肚子狠狠刮,淚眼朦朧看了眼婆婆離開的方向,指尖顫抖著給程紹澤打電話。

“嘟嘟”幾聲忙音,安初夏淚如雨下。

但她沒有多的時間傷感,忍著劇痛到痙攣的身體立即給120又是編輯消息又是打電話。

兩個小時後。

醫院。

“王醫生,病人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

“全力救助大人,快,鑷子!”

忙忙碌碌半天,醫生摘下防菌帽。

手術室外等著個西裝革履的人,麵容俊朗,氣質矜貴,長眸森冷,看著就讓人打個寒戰。

更重要的事,那雙修長有力的大腿被安置在冰冷的輪椅上!

不是安初夏心心念念的丈夫程紹澤還是誰?

“孩子保住了嗎?”

安初夏的病床從他旁邊推過,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

“孩子剛剛八周,還沒成型沒保住,病人······”

醫生還沒說完,就見他對身邊秘書道;“走。”

竟然連妻子的情況都沒問一句,毫不留念地轉頭就走。

醫生頓時臉色鐵青。

“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不像話!”

病房外的天從白轉黑,安初夏幽幽醒轉,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一偏頭,就對上黑暗室內一雙冷漠如冰的眼。

“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這麼不小心。”

迎頭就是冷冷的質問,安初夏整個腦袋頓時清明。

「孩子沒了?」

“不然呢?已經兩個月了,你沒有半點察覺?”程紹澤唇角牽起嘲諷弧度。

她經期不穩,少來一兩個月例假時常有的事,怎麼可能聯想到懷孕這一層?

安初夏還恍惚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

身體疼,心裏更疼!

「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啊。」安初夏無聲流淚,水眸裏滿是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