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胤肆無忌憚地縱馬奔行於鬧市之中,那六十六個帶刀侍衛可不敢像他這麼目無王法,全都老老實實地牽馬入城。
不過即便他們表現出一副守法良民的樣子,但那統一的製式皮甲和腰間的環首刀,無一處不彰顯出鋒銳肅殺的壓迫感。
所過之處,街上行人頓時像遇到一群老虎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趙天胤依舊戴著那副狐狸臉麵具,他一隻手摟著慕容零落那柔若無骨、盈盈一握的纖纖柳腰,另一隻手操控著轡頭,直接縱馬踏入了獅子樓的大門。
慕容零落趴在趙天胤的胸膛處,似乎是疲憊的睡著了。
樓內一層,此時正有幾十個客人在用餐,登時全部愣住了,也驚呆了,俱皆用一種從未見過如此狂放之人的眼神看著他,連筷子夾著的菜掉在地上了都渾然不覺。
就連見慣了各色人等的小二都瞬間懵了,饒是他處事經驗十分豐富,此時也手足無措地站在那,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才好。
短暫的鴉雀無聲之後。
一個麵貌圓滑、眼神精明的中年掌櫃慌忙從櫃台裏走了出來,躬身上前,笑臉相迎道:“請問這位公子,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趙天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說道:“這整棟樓,我包下了,立刻把所有客人請出去,補償我出。”
“這位公子,您的要求是否過於霸道了?來者是客,我們酒樓從開業至今,可從來沒有過主動趕走顧客的先例,請恕鄙人辦不到。您還是去別的地方用餐吧。”
中年掌櫃依然笑眯眯的,更是用和藹的語氣下達逐客令,顯得極有涵養。
“我說過趕了嗎?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趙天胤也是不慍不怒,淡笑道:“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用自己的辦法了。”
說著,趙天胤探手入懷,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十兩金子。
然後,就在所有人兩眼放光之際,趙天胤出乎意料的,風輕雲淡地輕輕一拋,便將那錠金子給扔到了門外。
眾人看得不明所以著。
趙天胤則輕笑著說道:“誰撿到,就是誰的。”
話音甫落。
但見人影如潮水一擁而出,整棟獅子樓的第一層瞬間空無一人,就連那個中年掌櫃都跑出去搶金子了。
一時間,獅子樓外打成一團。
趙天胤直接把小白撂在了獅子樓內,抱著慕容零落飄然而起,徑直往二樓而去。
上到二樓,隻見一個酒保和一個小廝正倚在空閑的桌椅上打盹兒。
趙天胤輕咳一聲,這兩個夥計立馬就醒了。
“哎呀!客官有什麼需要的嗎?”小廝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方才打著哈欠招呼趙天胤。
“這還用問?你沒看見這位公子抱著一位熟睡的女孩啊?趕快去開一間上房。”
那頗為機靈的酒保不禁白了小廝一眼,吐槽的同時,心裏還腹誹道:就這眼力勁?也不知道是托哪門子的親戚關係,才能被掌櫃招到獅子樓當小廝的。
獅子樓可以說是整個陽穀縣最豪華的酒樓了,就像現代那種四、五星的大飯店,能進到這裏做服務員的,自然需要層層考核,不是會端茶倒水就隨隨便便錄用的。
小廝聞言,連忙帶著趙天胤去三樓開了一間天字號上房。
酒保則在納悶,為什麼下麵忽然變得很安靜了?但街上貌似更加熱鬧了!像是有一群人在打架似的,還不斷傳來“我的!”“不要跟我搶!”諸如此類的言語。
此時,那六十六個帶刀侍衛也相繼牽著馬來到了獅子樓下。
看到,眾人相視一笑,不用想,這肯定又是公子的傑作。
六十六個帶刀侍衛連忙把馬匹拴在獅子橋下,而後行動嫻熟、迅捷地跑進樓內將所有桌椅板凳全都占了,坐得滿滿當當。
“哈哈哈哈!我得到了!金子是我的了!誰也別想搶走!我張三發財咯!”
一個衣服褲子都被扯成了碎布條,渾身布滿抓痕和咬痕的,且雙目發紅的壯碩男子,猛然撞開了想要攔截他的一群人,然後興奮到狀若瘋魔地跑掉了。
有些人還不死心,仍悄悄尾隨著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