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果子的功效頗為神異靈妙,服用一枚便可提升十年的精純功力,且不僅能大幅度地充盈自身氣血,同時還能激發自身潛力,增強體魄。”
原來,那赤鬆林內有一株天材地寶,名曰龍須血鬆。
這種被龍血澆灌、滋養過的鬆樹,所結出來的鬆果,便叫血鬆果。
而生鐵佛崔道成和飛天夜叉丘小乙之所以霸占瓦罐寺,其目的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裏的人全部殺掉。
一個一個的,悄悄地按計劃地殺掉。
用這些瓦罐寺和尚的鮮血來加快血鬆果的成熟。
他二人也正好有個就近落腳的地方,好方便隨時查看血鬆果什麼時候成熟。
這幾個月裏,崔道成每隔八、九天就會安排一兩個和尚去鬆樹林撿木材,然後擅長輕身功法的丘小乙就會在那些和尚去到鬆樹林沒多久的時候,扮成鬼從天而降!
正如他的外號,飛天夜叉!
那些和尚,膽小的直接就被嚇死了。
膽子稍大的也被嚇得腿腳發軟、頭皮發麻、神誌不清、意識錯亂,最後大抵也逃不過被一刀割喉的命運。
崔道成則在寺裏編造和尚逃跑,或是傳播鬆樹林有鬼的靈異謠言,以此混淆視聽。
這樣也能讓附近的村民對鬆樹林產生一種心理上的巨大恐懼,重層嚇阻之下,既防止了有人跑到鬆樹林去瞎逛的念頭,也避免鬆樹林存在異寶靈根的事被別人發現並外泄出去。
就這樣,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之下,已經陰險毒辣地殺掉了瓦罐寺將近半數的和尚了。
有些唇紅齒白的年輕小沙彌,甚至是被他倆前後夾擊地蹂躪而死,或局部裂開,或口吐白沫,死狀奇慘。
但即便如此,也還需再等上一年多,那不世奇珍血鬆果,才會成熟。
然而瓦罐寺這幾十個和尚的血又怎麼夠呢?
崔道成和丘小乙甚至在暗中謀劃著,如果瓦罐寺這些和尚的鮮血養分不夠,那麼兩人便打算用附近村民的鮮血來填充。
趙天胤自然是不知道其中內情的,他對這個血鬆果的神奇功效也是將信將疑。
趙天胤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眸在崔道成和丘小乙的身上來回逡巡、反複審視,見他們言之鑿鑿、信誓旦旦的,完全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道:“先用牛筋繩牢牢捆住,容後再行處置。”
見似乎有轉圜的餘地,崔道成和丘小乙頓時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裏雖然湧起了一股淪為階下囚的悲催屈辱感,卻不禁對活著的渴望也愈發強烈。
兩個侍衛立即從馬匹馱著的行囊裏,拿出兩根既長且粗的牛筋麻繩,迅速將崔道成和丘小乙的手腳裏三圈、外三圈的捆住了,還打了個死結。
崔、丘二人自然不敢有表現出絲毫的抗拒,且反抗也是沒用的,越是掙紮,搞不好還會多吃幾個大逼兜,又何必自討苦吃?
此時,雨勢已經逐漸變小,但仍淅淅瀝瀝地落著小雨。
“你所說的那個什麼血鬆果,是不是就生長在數裏外的那片赤鬆林?”
趙天胤拈著自己的下巴,因為麵具遮掩而看不出他的神情,卻是一副智珠在握、料事如神的語氣。
“你恁地知道?”
丘小乙和崔道成頓時大驚失色,還以為是消息泄露了。
“鬆果不長在鬆樹上,難道長在李子樹上啊?你倆也真是白癡!說漏嘴了都還渾然不覺。”
趙天胤卻是感覺有些好笑,這兩人也是蠢得可以,繼續老神在在地審問道:
“不過那片赤鬆林的涵蓋麵積達方圓數裏,至少有幾千棵鬆樹。即便是我把手底下的人全部派出去,一棵棵仔仔細細地搜索檢查,逐步收縮範圍,也要十多天才能找到大概的區域目標。”
“本公子沒有心情在這裏浪費時間。”
“說吧,那棵能夠結出血鬆果的鬆樹,在哪個方位?”
趙天胤說話時自自然然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韻,雨中的他那瑰瑋蓋世而又妖異殊絕的身姿更是美得驚心動魄,恍若神魔臨凡,氣勢極具壓迫感。
崔、丘二人不由得心神悸顫。
丘小乙畢竟是修道出身的,在心裏默念了幾句清心訣後,很快就恢複了神誌,遂惴惴然強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