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身體存在的各種生物基因屬性,是經過係統為內在驅動來調和進化的,處於一種無比協調且穩定的狀態。
雖然那些生物轉化而成的精粹能量純淨至極,但保不齊是因人而異的。
況且,慕容零落本身就體格不行,硬件不達標,還缺少某方麵至關重要的軟件。
不出現排異反應自然皆大歡喜,就怕萬一慕容零落在融合他血液的過程中,出現了變異的情況,至少要有人出來負責任。
這是趙天胤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所以,這個薛定諤的潛在責任人,不可推卸的落到了張仲風的頭上。
萬一出現不可控的問題,反正就全是張仲風的錯。
而他趙天胤,不僅為你慕容家出了血,還送了價值連城的丹藥和藥材,出問題了總不能還怪我吧?
張仲風詫異地看著趙天胤,仿佛滿頭問號。
慕容彥達則是清楚知道趙天胤的真實身份的,他這個外甥乃是太祖皇帝趙匡胤的嫡脈子孫。
雖然當今皇帝是太宗一脈的趙佶,但至少從血緣關係上來論較的話,他這個外甥的確是最接近、也是最符合真龍天子這個概念條件的。
“舅舅我真是越心急就越糊塗,差點兒把這一茬給忘了。如今已經集齊了真龍之血和萬年人參須,另外兩樣藥材就勞煩張神醫了。”
慕容彥達猛然驚醒,猛省過來並猛拍大腿,隨即大喜過望,真龍之血不就一直在他身邊嗎?不必舍近求遠了。
張仲風不明所以,正要開口詢問一二。
慕容彥達斷然道:“你無須多問,隻需知道,我這個外甥他姓趙。這個世界上,如果連我這個外甥的血都不算是真龍之血的話,那就沒人能夠得上了。”
聞言,張仲風麵露震驚並心下了然,看趙天胤的眼神都變了,不再驕矜自傲,竟變得如同瞻雲就日一般,對他敬若神明。
張仲風立即肅然道:“百年何首烏和花甲之茯苓的價值堪比千年人參,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天材地寶。老朽緣分淺薄,手下的藥鋪渠道至今沒有采集到這兩樣稀世藥材。不過,雖然老朽的藥鋪沒有這兩樣藥材,但我卻知道哪裏有。”
慕容彥達激動地握著老神醫的手,道:“還望神醫明言相告!”
“藥材本就是治病救人用的,藏著掖著反而浪費了它存在的價值。我那兩位老友也是時候該讓出靈藥,以物盡其用了!”
張仲風咳了咳,先是用一種大義凜然的口吻說了些出賣朋友的話,而後才如實說道:“老朽有一同行知己,名叫安道全,現居住在江南建康府一帶,亦被當地百姓尊為神醫,他手上就有花甲之茯苓。”
“我這老友頗為老當益壯,快六十的人了,還整天尋花問柳,流連秦樓楚館。”
“他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有什麼別的愛好,除了喜歡包養年輕貌美的姑娘之外,無外乎就是以行醫之名,勸導一些特別有韻味的風塵女子從良。”
“這株花甲茯苓,他原本是打算用來煉製祖傳秘方的壯陽藥的,來往信件裏常說以備不時之需。”
“半個月前他給我的一封信裏,也沒有說用了這株花甲茯苓,大概也不會用了吧。”
“而百年何首烏的下落,則是在老朽的另一個好友知己的手裏。”
“他在濟州陽穀縣的境內有好大一片家業,還帶著親屬佃農們建立了一個以自家姓氏為地名的大村莊,被稱為扈老太公。”
“其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飛天虎扈成和女兒一丈青扈三娘,俱是驍勇善戰之輩。”
“雖然我們已經有多年沒有書信來往了,但最近的一封信裏,他還是在向我請教延年益壽的法子,想必直到現在也沒有籌夠那幾味主藥。故而,我相信,他的百年何首烏應該也沒用掉。”
張仲風侃侃而談,如數家珍,渾然沒有半點兒羞愧的表情。
趙天胤很快就想好了路線和計劃,義不容辭的說道:“既如此,未免夜長夢多,那明天就出發吧。由外甥我替舅舅去,先拜訪最近的濟州,然後再改水路往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