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有情人終成眷屬。劉三果然也變成了鯉魚,在大湖裏自由自在地生活。”
“從此,微山湖的鯉魚就變成了四個鼻孔紅尾金色的了。”
生動地說著,趙天胤一邊還用剛摸完魚而略帶腥味的溫柔巧手,不斷撫摸、把玩、挑逗著從被褥中露出來的,一隻比霏雨蒙蒙下的粉白荷花苞還要嬌嫩欲滴的可愛玉足,白兮兮、柔細細、光致致的。
趙天胤看到美麗的事物都會忍不住想要徹底掌握住,細細感受著其中的溫度,以及那滑膩的香澤肌膚。
實話實說,慕容零落這雙小巧玲瓏的精致腳丫,跟趙天胤的有得一拚,腳趾頭就像嫩藕芽兒似的,畢竟兩個都是近十年足不出戶的死宅。
兩人的小腳丫都足可用“纖纖玉筍裹輕雲”來形容。
隻不過慕容零落比之趙天胤,缺少了幾分渾然天成的唯美寫意之誘惑。
趙天胤雖是個男孩子,但他身體的構造就好似最佳生命形態的完美詮釋,抑或一切瑰麗辭藻的最好注腳,他任何一個部位都能令古往今來的絕色美人們為之傾倒,乃至自慚形穢。
“好癢~咯咯咯~”慕容零落聽得津津有味,意猶未盡,銀鈴般的笑聲極為天真爛漫,亦好似大珠小珠落玉盤,清脆悅耳。
就在兩人互相撓癢癢,嬉戲著快要滾到一張床上了。
不巧此時慕容彥達正好返回,帶著一個清臒矍鑠的白袍老者,一前一後地走進內院,徑直入閣樓。
聽到腳步聲後,趙天胤不慌不忙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淩亂的衣服,隨即又若無其事地戴上了狐狸臉麵具。
“天胤哥哥為什麼要戴麵具呀?”慕容零落也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撲閃著漂亮的眼睛,好奇地問到。
“因為我不想讓不熟悉的人看見我的臉。而且我習慣把好看的東西藏起來。”趙天胤意味深長地回答。
“張神醫這邊請。”慕容彥達親自攙扶著白袍老者上樓,還幫老者背著一個小木箱。
上到二樓,慕容彥達見趙天胤又戴上了麵具,心照不宣,簡單地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外甥。”
“想必您老就是妙手回春的張仲風張神醫,素聞神醫您針法出神入化,真乃在世華佗啊。”趙天胤在來青州的路上聽慕容彥達說起過,小嘴很甜的打招呼後,便讓開站到了床邊。
別看趙天胤言語恭維,其實他對這個張仲風很不以為然,甚至還暗暗腹誹道:張仲風,仲風中風,一個大夫叫這名字,真是天生帶衰氣。
這位張仲風神醫,乃是漢朝時期,寫出《傷寒雜病論》的醫聖張仲景的後人,故而頗有些架子,隻略略禮貌性的對著趙天胤點了點頭,隨即就直接坐在了一張離床榻兩米遠的凳子上。
慕容彥達將小木箱放在了旁邊的桌案上。
張仲風打開木箱,呈現出裏麵的一整套銀針、一卷蠶絲、一個青玉腕枕和各種瓶瓶罐罐的東西。
慕容彥達熟練地將一根蠶絲係在了女兒的手腕上。
慕容零落又乖巧地躺下了。
張神醫拿出青玉腕枕墊在手腕下,當即開始了懸絲診脈。
隻見他撚著花白的長須,時而靜靜的屏息閉目,時而睜開眼仔細觀察慕容零落的呼吸狀態。
約莫過了有半炷香的功夫。
落針可聞的寂靜裏。
“這培元丹確實有用,且功效非常神奇。”
張仲風忽然目露驚訝地說道:“以慕容小姐原先的身體狀況,能活到十二歲就不錯了。而現在的她,隻要調理得當,再活個十年八載都不成問題。”
“但奇怪的是,那丹藥卻沒能從根上治愈令嬡先天體質弱的病症,隻是祛除了這個病症所誘發的其它疑難雜症,並通過強壯自身體魄將這個病症壓製住了。”
難怪這張神醫會對趙天胤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架子,原來是把他當成醫術上的對手了。
不僅文人會相輕,但凡是涉及到名望利益的領域,幾乎都會有惡意拉踩的存在。
且越老的醫生,就越看重聲望,也越害怕老馬失前蹄。
誰都不想臨了準備壽終正寢的時候,卻被一個失敗的汙點蓋棺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