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胤剛要抬腿進去,猛然想起了一件尷尬的事,出門走得急,忘記帶銀子了,便攤手道:“可惜,我囊中羞澀,改日吧!”
“無妨,即使公子身無分文,哪怕在我們這裏白吃白喝一輩子嗎,也是奴家賺了。”老鴇色眯眯、笑吟吟的看著他,言語佻蕩至極。
被這麼一個老媽媽調戲,饒是趙天胤前世飽經滄桑,此時也不禁渾身一激靈,亦調侃道:“雖說你半老徐娘,但我事先聲明,我可不好這一口。”
“奴家確實對公子你想入非非,恨不得少活十年,能與公子抵死纏綿,雲雨到天明。奴家活了也有將近四十個年頭了,見過的男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卻從未遇到過像公子這般完美得不似凡塵該有的男子,能有公子一二分魅力的,恐怕也是世間罕有。”
青樓老板娘對他不吝溢美之詞,表現得愈發放浪,頻頻對他拋媚眼,道:
“不過,奴家方才所言,隻是想說,公子你的身體散發奇異幽香,馥鬱芬芳,沁人心脾,嗅之忘憂。所以,隻需公子進樓坐坐,或者隨處參觀一下,便能祛除銅臭,使滿屋馨香。公子待上一個時辰,奴家就能剩幾十兩熏香錢咧。”
趙天胤有些哭笑不得,內心os:“幹這行的,果然無利不起早,原來是把我當成免費的熏香機了。”
趙天胤隨即自我調侃道:“我戴著麵具,你怎知我是醜是美?若我是個醜陋無比之人,摘下麵具肯定會嚇跑你的賓客的。”
“奴家迎來送往的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別的不敢說,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雖然公子刻意用麵具遮住了大半張臉,但自身氣韻是不會騙人的。你的每一分氣息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公子你是一個絕世無雙的美男子。”
說著,老板娘便抬手招來了兩個妙齡女子,左右簇擁著就把趙天胤給請了進去。
趙天胤半推半就地入了閣門,來到這家青樓的大廳。
放眼望去,隻見這鸞鳳閣的裝潢布置還算雅致富麗。
不僅隨處掛著照明的燈籠、燈台和文人騷客的字畫,中間區域的高檔座位還是紅木的,樓上又分為好幾個像是當紅頭牌閨閣的包間。
珠簾琅琅,絲緞飄飄,就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胭脂、熏香和米酒混合的味道。
氣氛也顯得頗為旖旎。
趙天胤剛走進來沒一會兒,就引起了周圍數十個賓客的議論,以及這些自詡為風流公子之人的驚豔目光,無不對他驚為天人。
他整個人實在是太過絕殊離俗且超凡,即使戴著麵具,也絲毫不減其無與倫比的神之風姿,寸寸似畫,卻寸寸難描,亦仿佛從畫中走出的少年謫仙。
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瑋態,不可勝讚。
趙天胤舉手投足間勾人魂魄、奪人精目。
尤其是對那些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人來說,趙天胤的出現就像是感官欲望上的罌粟花,能令人為之瘋狂癡迷、著魔而難以自拔。
不過,來煙花之地的人,有不忌口男女通吃的,自然也有相對反感厭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