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炮兵陣地一反常態的向進攻辛莊的帝國步兵聯隊投擲炮彈,高木盛滿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他第一時間就派手下的士兵去打探消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木盛滿愈發焦急,整個人就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臨時搭建的指揮部內轉來轉去。
“長官,西尾小隊長傳來消息了。”一個鬼子通訊兵急三火四的拿著剛剛破譯出來的電報走進了指揮部。
高木盛滿一把搶過鬼子通訊兵手中的電報,隻看一眼,就好似遭到雷擊一般,一臉呆滯,良久才怒聲說道:“八嘎,土八路偷襲炮兵陣地,第一炮兵中隊集體玉碎?平野武吉那頭蠢豬是怎麼指揮的,難道他沒有在炮兵身邊預留步兵保護炮兵陣地嗎?”
“報告長官,平野隊長預留了,但是在土八路的突擊下全軍覆沒!”沼山和弘和平野武吉倆人是同鄉,他趕忙為其開脫。
“八嘎,那他們預留了多少步兵,竟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被土八路突破陣地?”
“報告長官,平野隊長調派了一個步兵小隊到炮兵陣地外圍,卻沒想到竟然在短短幾分鍾內被偷襲的土八路給全部殲滅了,而且這夥膽大妄為的土八路在奪下皇軍的炮兵陣地之後,還用我們的山炮轟擊帝國正在進攻辛莊的大部隊,給帝國皇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八嘎,平野武吉這個蠢豬,他的腦瓜仁是不是和他的卵蛋一樣小,一個小隊五十人人就想保護一個炮兵的大隊的陣地,平野武吉那頭九州的蠢豬的腦袋被門板夾過了嗎?”
沼山和弘不解釋還好,越解釋高木盛滿就越生氣,他就沒有見過這麼蠢的人,他感覺就算從路邊隨便牽條狗來當這個炮兵隊長,也比平野武吉這個廢物當的好。
在獨立團和戰狼營手上接連吃癟的高木盛滿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現在更是被戰狼營繞到屁股後麵,端了他們的炮兵陣地,高木盛滿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爆炸了,如果不找一個宣泄的出口,他可能就要被逼瘋了,而很不巧的是,平野武吉就成了那個撞槍口上的倒黴蛋,被高木盛滿罵的是狗血淋頭。
“哈伊!長官,您說的對。”死道友不死貧道有,盡管平野武吉和他是同鄉,關係也很好,他也很想為他說幾句好話,要是在高木盛滿心情好的時候說幾句也無妨,要是就像現在這樣處於絕對暴怒的情況,那可就沒辦法了,要不然很可能引火燒身。
沼山和弘根本不敢惹正處於盛怒之中的高木盛滿,隻能站在一旁隨聲附和,昧著良心,低聲稱是,現在沼山和弘裏隻能為好友默默祈禱,祝他好運了。
或許是他的祈禱起了作用,暴怒的高木盛滿很快就恢複了理智,大聲問道:“調查清楚是什麼人偷襲了我們的炮兵陣地嗎,對方是什麼番號,兵力多少,指揮官又是什麼人?”
“閣下,還沒有調查清楚,我們的人抵達炮兵陣地的時候對方已經撤退了。”鬼子傳令兵強忍著從高木盛滿身上傳來的巨大壓力,奓著膽子回答道。
“八嘎呀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你們這些蠢豬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還能感謝什麼?”高木盛滿將身前的一切全部推到了地上,“就這群廢物,也配稱之為大日本帝國的武士,趕快滾回本土的鄉下去種地吧!”
“長官您請息怒,平野君的人雖然沒有攔下對方,但是卻看到土八路從什麼方向撤退的,他們已經派兵去追擊了,想來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沼山和弘一把抱住了高木盛滿,連聲規勸,生怕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的他,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