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又是秦峰!又是這個戰狼營!”筱塚義男一臉陰沉,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最近這段時間,秦峰和戰狼營多次破壞他們第一軍的布局,搞的筱塚義男都快對秦峰這個名字產生PTSD了!
如果秦峰現在出現在他麵,筱塚義男一定會將他給千刀萬剮!
筱塚義男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就要爆炸的一個大氣球,偏偏佐久間弘治還在一旁火上澆油,“司令官閣下,運送黑盒子的戰機可馬上就要降落了啊!”
後麵的一切計劃都建立拿下飛狐嶺的基礎上,現在飛狐嶺沒攻下來,反而還損失了一個聯隊,這簡直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事實擺在眼前,再後悔也隻能打碎牙和著血往肚子裏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補救。
向來孤高自傲的筱塚義男這次隻能無奈向現實低頭,對著佐久間弘治極盡諂媚,“弘治君,您在岡村寧次司令官閣下身邊侍奉,見多識廣,您一定有辦法,還求您幫幫我!”
佐久間弘治看著陡然間蒼老了不止十歲的筱塚義男,頗有些於心不忍,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個藤上的螞蚱,筱塚義男丟了,他佐久間弘治也撿不到便宜。
而且筱塚義男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佐久間弘治也沒法不幫這個忙。
他用指腹摩挲著青花瓷杯口,皺眉沉思好半天,才緩緩開口,“現在我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我這就向華北致電,讓戰機即刻調整航道。”
在岡村寧次身邊工作,佐久間弘治養成了謹言慎行的習慣,他並未把話說的太滿,而是留有餘地道:“至於能不能成功,這就要看司令官閣下您的造化了!”
“隻要弘治君您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一定會成功的!”筱塚義男忙不迭的恭維。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筱塚義男心中湧上來一陣他從未體會過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一陣春風暖暖的拂過又似一陣熱流,鼻子有些發酸,眼淚不受控製的充盈了眼眶。
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微微低著頭,軍帽遮住了他的情緒,但看向佐久間弘治的目光卻越發感激。
佐久間弘治與岡村寧次交談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岡村寧次而言,都是一種煎熬,就好比被壓上斷頭台的死刑犯,鋒利的鍘刀就懸掛在他的頭頂,隨時都有掉下來,令他人頭落地的可能。
經過那令人窒息的漫長等待,佐久間弘治總算是掛斷了電話。
筱塚義男一臉殷切,忙不迭的問道:“總司令官閣下怎麼說?”
佐久間弘治冷著一張臉,“總司令官閣下說會立刻通知飛行員更改航線。”
聽到佐久間弘治的答複,筱塚義男高懸到嗓子眼的心可算是放到了肚子裏麵,他長舒了一口氣,“多謝弘治君,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司令官閣下,別高興的太早,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佐久間弘治擺了擺手,隨後繼續開口道:“總司令閣下還說,帝國的戰機會在距離飛狐嶺最近的饅頭山做緊急迫降,讓你這邊做好隨時接應的準備。”
宮野晉一為了將功補過,立刻毛遂自薦,躬身低頭,一臉嚴肅的請願道:“司令官閣下,請您允許我親自去饅頭山接應帝國的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