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結束。”
老管家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懷表,一臉詫異的看著白萬奎,“老爺,您不是說白家村這些人不配和您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嗎?”
“他們當然不配!”
白萬奎冷哼一聲,“不過,我在皇軍手底下庇護他們這麼久,現在輪到他們來報答我了!”
獨受罪不如眾受罪,憑什麼隻讓他一個人出血?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白萬奎摸著下巴,而且換一個角度想,這些泥腿子來征收白麵,對他而言未見的不是一個攬財的好機會。
隻要鐮刀揮的好,沒有韭菜割不倒!
白萬奎憋著滿肚子壞水,一路疾行,剛走到家門口,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一時間還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
直到他推開緊閉的大門,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撲麵而來。
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白鬆在家設宴款待平安縣的鄉紳,按理來說,應該人聲鼎沸,但他回家的這一路,卻是死一般的寂靜。
但他現在才反應過來,已經太晚了。
朦朧的月光下,整個院落儼然已經成了一個修羅屠場,鮮血染紅了院子的每個角落,而在院子的最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座由屍體堆疊而成的塔。
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屍塔,他隻覺得心髒咚咚咚跳的飛快,甚至能夠聽見血液在血管裏奔流用的的聲音,他的身子搖搖欲墜,要不是老管家手疾眼快的伸手拉他一把,恐怕早就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過了好半天,白萬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死死的握住老管家的手,就好似抓住了生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顫抖著聲音問道:“鬆兒在哪,鬆兒不會有事的,對吧?”
老管家一個勁的點頭,輕聲安慰,“老爺放心,少爺吉人自有天相,絕對不會有事的!”
白萬奎在老管家的攙扶下,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一步步向院子中央佇立的屍塔走去。
才走沒兩步,白萬奎就停下腳步,雖然,摞在最上麵的屍體,整個下顎都已經被震碎,隻剩下了半張臉,但白萬奎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兒子。
白萬奎蒼白的麵孔徹底失去血色,踉蹌著向前跑,將屍體抱在懷中,嚎啕大哭,發出瀕死野獸般的嚎叫,“鬆兒,鬆兒你不要嚇爹,你快醒醒啊……”
老管家撿起被學浸透的紙,聲音中蘊含著無盡的悲慟與憤怒,“老爺,凶手給您留了一張紙條。”
白萬奎雙目赤紅,咬牙切齒的問道:“寫了什麼?”
老管家麵白如紙,每個字都好似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上麵寫著,湊不出白麵,你兒子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白萬奎心頭一直繃緊的那根弦,瞬間就斷了,他死死的將白鬆的屍體攬在懷中,嚼穿齦血,語調中透著無盡殺機。
“該死的土八路,竟敢殺我鬆兒,我定要讓整個晉西北的八路軍,為我兒償命!”
說道最後,白萬奎整個人狀若瘋癲,聲聲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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