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灼熱滾燙的氣息,仿佛要將空氣融化。
“別……”
淺灰色的琉璃眼瞳,硬是滑下幾滴炙熱的淚。
像夢一樣。
白鶴嶼猛然從床上跳起來。
房間淩亂,到處都是衣物,另一個人已經出去很久了。
白鶴嶼撩起栗色的短發,大口喘息。
姓封的那個男人,太過分了。
白鶴嶼扶著腰,一張一張的將地上那多到數不清的紙張撿起來。
他,白鶴嶼,二十一,性別男愛好男。
一個莫得感情的十八斤畫手。
三個月前,隔壁搬來了一個鄰居封先生。
每天都堵他的家門,不讓他漏出去。
這苦日子他算是過夠了!
一氣之下,為了報複姓封的,白鶴嶼連夜畫了封先生為主角的各種小本子,上傳到外網,誰知——
竟然火了!
白鶴嶼含淚賺了一百萬。
正準備拿錢跑路遠走高飛,誰知……
姓封的竟然看到了那些漫畫!
艸!這不科學啊!
你一個性冷淡的大佬,你去看那些小本子做什麼啊!你人設崩了啊!
你看就看吧,你還實踐!
白鶴嶼無力吐槽。
昨天,姓封的將他抵在牆角,白鶴嶼以為對方會用錢砸他,哭著喊著讓他不要走。
但,封先生卻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厚厚一大疊紙張……細看,那玩意兒真是熟悉的很!
封先生捏著一角,露出上麵各種姿勢的畫,冷笑著問他:“想試?”
其實也不是不行。
白鶴嶼還是有點矜持在身上的,果斷拒絕:“不想!”
眾所周知,男生在這個時候說不想,那就是想的意思。
還是很想很想的那種。
所以……
回憶到這裏,白鶴嶼揉了揉自己的老腰: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呢?
一整夜,白鶴嶼以為可以暫停的時候,那個姓封的卻一次又一次把紙張扔在他臉上,語調清冷又淡漠:“繼續。”
白鶴嶼能怎麼辦?他難受,心痛,想哭
(•̩̩̩̩_•̩̩̩̩)
可還能咋的,日子該咋過就咋過唄,隻不過沒有子隻有……了。
電話突然響起,白鶴嶼條件反射的掛斷。
記得有一次有人半夜給他打電話,姓封的吃醋了,一直到淩晨三點都沒結束……
想想都是一抹辛酸淚!
白鶴嶼定睛一看,打電話的這人不是姓封的還能是誰?
白鶴嶼黑著臉撥了回去,“做甚?”
“你。”
白鶴嶼:“……”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好好說話!”
那頭的人笑了一聲,溫聲說道:“我們結婚吧。”
白鶴嶼翻著白眼吐槽:“……媽的,你見過誰擱電話裏求婚的?”
表白現場呢?玫瑰呢?戒指呢?
什麼都沒有,你求個錘子婚!
那人說,“你先下來。”
白鶴嶼想也不想的拒絕。
但是,姓封的說:“我給你看個大寶貝。”
是鴿子蛋那麼大的大鑽戒嗎?
白鶴嶼平生沒有喜歡過別的什麼東西,唯獨隻愛錢如命。
如果真的有那麼大的鑽戒,一定很值錢吧……能賣個好價錢,他繼續拿錢跑路遠走高飛!
白鶴嶼心裏已經開始做美夢了,矜持的答應:“行,等我。”
換好衣服後,白鶴嶼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想象著自己逃離姓封的後,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那叫一個爽!
馬路上,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包圍成一團花海,散發著幽香,十分漂亮。
是愛心的形狀。
封先生站在馬路中央,隔著花海通過電話問白鶴嶼:“還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