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改動,許是要七八日才行。”
陳三看著他們商量,也加入了聊天。他是嘴巴很嚴實的,因為常在陳家走,多少人也會來刺探。
賀晴柔交代過了,回去之後,誰問都說不知道。
“沒事,這幾天,我也得好好準備才行。”偌大的醫館就她和劉明燕折騰,那是怎麼都搞不定的。
更何況貨源都沒搞定,還得去定製一批三棱針。
陳三在崔雲霄家住了一晚,好生歇息,就感受到北邊漢子的催酒之後,小身板害怕不已。
“呀,你常日在外跑商,也沒有幾兩酒量啊!”崔雲霄十分不滿,這四個男人裏麵,也就王大力能夠跟他拚一拚。
陳三現在就像個躲貓的老鼠,直裝睡。
賀晴柔抿著這專門的果酒,喝下去之後,全身都熱乎乎的,攔下道:“陳三哥明日得一個人跑回石縣,那這一路也每個人解悶的,可不得少喝兩口嗎?”
桌子上的虎皮花生和一扇烤得焦糊的孜然羊排,也讓她多喝了兩口。
崔雲霄看著兩個不中用的文人,直感慨:“男人不喝酒,就少了幾分力量!”
最後崔雲霄眼神極其明亮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看起來就跟正常人一般。
陳三也禁不住先睡了,王大力早就躺下了。
他們倆扶著王大力去收拾,賀晴柔和劉明燕二人收拾著這一地的殘渣。
劉明燕驚訝不已:“這邊的民風倒是粗獷不少,我看見好多大娘在擺攤,也有不少小姑娘跟我們這般年紀的,出來行街招賣的。”
“那不就正好?我們在南水鎮頗多阻攔,在這裏,總算可以做一些跟他們男子那般的活計了,光明正大的。”
劉明燕聽了,心情十分明豔,甚至高興地唱起了小歌謠。
“小娃娃,你快睡睡,夢裏有月亮奶奶~有太陽公公~”
賀晴柔走出來,看著這前麵的一方小院,左右兩側的屋子,後麵還有一排正房,最後麵還搭了葡萄架,心情有些平靜。
這就是那棵樹吧,現在光禿禿的。她走到樹下,趁著月影,辨別到牆壁上的兩道劃痕。
堅韌,有力,果斷,沒有彎曲的停頓。
那是她母親劃過的痕跡,是一個已經逝去了的人在這世間留下曾經來過的痕跡。
……
打鐵匠疑惑不已,抓起肩膀的布巾,就往額頭上隨意一抹。“三棱針?是大夫紮針的那種嗎?那我可做不來,你得去找一找醫館裏的大夫,他們有專門的途徑來打製針的,我們是做不來的。”
刀劍這些粗笨的還好,這般精細的,都是有專門的工藝的。
這京邊縣靠北,刀劍等武器多些,精細的還真基本在外流通不了。
去了三家鐵匠鋪,賀晴柔二人都問不到合適的。
他們的鋪子裏,掛著的無一不是粗獷的大刀、短刀、尖刀,有鑲寶石的,有紋圖騰的,有設計特別的。
或者是劍,有垂絲帶的,有刻字的。
還有許多款農具,都一一齊整地靠在牆壁,這2都是鐵匠師傅們的愛。
賀晴柔二人轉回來醫館處,看了看他們的進展,就走前去看了羅餅娘的餅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