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從上往下推,適當用力。需要注意的是,推拿橋弓穴時隻能一側一側地進行,切不可兩側伴隨推拿,因為雙側推拿會影響頭部供血,刺激過強,容易導致頭暈甚至昏厥;也不能推太久,在心裏默念一百下差不多就可以了,避免血壓降得太快而發生其他意外。所以隻能臨時用。”
賀晴柔仔細地教導著,也是在說給這位老夫人聽。
她們聽得雲裏霧裏,但是大體還是理解了。
老夫人讓丫鬟重複了一遍要領之後,才說:“姑娘,今日遇到你,實在是我的榮幸。我是京城呂侍郎家的老太太,以後你若是有什麼要緊事,可以拿著這個。”
她給了一張呂老夫人專用的名帖,遞給了賀晴柔。
賀晴柔整個人都是懵的。
呂老夫人還以為她沒聽過這麼大的官,有些木了,慈藹地說:“不用怕。若真有你需要幫助的那一天,隻要我還在,我都可以說得上話的。”
賀晴柔拿著那張精致的簪著梅花暗紋的名帖,整個人都陷入了自我反思之中。
以後救人是不是應該先問問對方的名諱?
即使呂老夫人再三邀請,送賀晴柔一起到京城,還是被她拒絕了。
因為她十分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呂家的馬車遠去,隻留下了一臉無語的賀晴柔和站在馬車旁,聽得一清二楚的王逸然。
她小心翼翼地問:“不會是那個呂家吧?呂那誰能做到這麼高的位置?”
王逸然無奈地看了看頭頂的天空,還有那微風中帶來的一絲鹹味:“不巧,正是。無妨,還好,她應該不知道吧。”
賀晴柔翻了翻白眼,還是塞了那份名帖進懷裏。
誰知道這以後能不能成為一個置於死地而後生的關鍵之物呢?
他們進了鎮,找到了陳家商隊,趕去石縣了。
一天之後,他們就重逢了。
陳三比王大力還要激動,眼眶紅紅的,像是丟了他家的孩子。
陳三:活保住了。
王大力哭喊著說:“少爺啊!你差點就沒了啊!老奴不敢下去找老爺了啊!嗚嗚嗚,嗚嗚。”
劉明燕也撲在賀晴柔的懷裏,哭訴:“我錯了,阿柔,你真的是對我太好了,這麼危險的時候,你竟然讓我躲著!歐文以後一定好好學兩招好好保護你!不然我都不敢回十裏村了!”
賀晴柔看著大家都失而複得的模樣,跟王逸然對視,臉上的笑容有些釋然。
還是自己人好。
謝瑾知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裏有一股說不上的不愉快。
“對了瑾知哥也下水去找你們了,沒找著,差點也淹了。”劉明燕從她的懷裏出來,疑惑地說,“你們怎麼死裏逃生的?”
賀晴柔一聽,趕緊扭過頭去謝過謝瑾知:“瑾知哥,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了,萬一你被河水衝走了呢?”
“那你不也是跟逸然兄一起下去,沒注意自己的安全嗎?你的命也是命啊。”謝瑾知憔悴的臉上滿是傷心,他總覺得自己的地位比不上麵前的這個裝著紳士的男子。
雖然他比他聰明些,考舉人的名次也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