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艘貨船,甲板也有些許的斑駁,圍欄的鐵索處都能看出以往的鏽跡。
最底下一層就是貨物,二層是貨物,三層就是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有幾間屋子,供隨行的客商居住和生活。
賀晴柔隻覺得自己被他穩穩扶住腰,平日裏那般細瘦的雙手竟也能如此的有力。
就像是鷹爪一般,緊箍住了自己的獵物,不肯撒手。
謝瑾知有些急促地問候:“逸然兄,阿柔。”
“啊!喔!”劉明燕恰巧也出來了,她背後的王大力則是喜笑顏開。
加把勁,把那謝瑾知給擠走。嘿嘿,我家老爺夫人和小姐就有外孫媳婦和媳婦了。
喲,再生幾個小的,他還不算老,也是可以帶的。
王逸然是王大力一直以來參與著拉扯長大的,他對王家那是一個忠心憨厚老實的,即使王家並不是什麼豪富人家,但王家是積德人家。
王逸然放開了賀晴柔,扶著她的肩膀。
賀晴柔狠剮劉明燕,她才與劉明燕一起靠著站穩了。
她重新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了麵對麵對視的謝瑾知和王逸然。
一個青筋凸起,有些憤怒;一個雙手環胸,滿臉笑容。
劉明燕還在用手暗戳戳地去戳她的腰,還伴隨著“嘖嘖”二字。
賀晴柔也無心看這暗夜裏沉靜而多疑的河了,兩邊的山削高而無情。
她臉還有些紅紅的,明明什麼都沒做,卻有點被當眾脫衣服的羞恥感。
啊,她是個醫者啊!
賀晴柔回到房間後,在劉明燕的打趣之下,還沒想好到底是因何而如此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劉明燕頓時放下手中的枕頭,指了指自己,再擺擺手。意思就是不可能有人來找她的,隻能是找賀晴柔你的。
“誰啊?”賀晴柔喊了一聲,眼睛就要把劉明燕給盯瞎了。
“是我。”謝瑾知壓低了的聲音傳來。
劉明燕快要憋不住了,把枕頭放在自己的嘴上,那雙眼睛直接閉上,倒下,假裝聽不見了。
賀晴柔隻能從桌邊挪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一打開,對麵的門也應聲打開,露出王逸然的身影。
是的,謝瑾知和她們的房間在隔壁,而王逸然在她們的對麵,王大力在他的對麵。
謝瑾知回頭就看了一眼王逸然,說:“逸然兄還未睡?”
“是的,我以為是敲的我的門。”他說完就輕緩地把門關上了。
謝瑾知回頭,在門後“吱呀”一聲,把手裏的栗子糕遞到她的掌心,溫柔細說:“臨出發前買的糕點,你拿回去,半夜餓了可以吃。”
賀晴柔一愣,這是他的半夜苦讀詩書的解餓的吧。“我不會餓的,我一般半夜都不吃東西。”
謝瑾知看她拒絕了,也不多說,就多看了她一眼,離開了。
賀晴柔長長地放下一顆心,也不知道謝瑾知就這般見她一麵是所謂何事,他離開了她隻覺得莫名放鬆下來。
劉明燕好是取笑一番,兩人才睡去。
該說不說,船一搖一晃的,是挺好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