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並沒有很努力教他……她一直都在投入心力在自己的艾條大業之上。
因為針灸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隻是沒想到,她教他認字,在陳家那裏“白拿”了考學書籍,偶爾解答他的疑惑,倒是給了他敲門磚。
“更何況,這隻是一個秀才。瑾知哥,你要記住,秀才在官場裏,並不值錢,一抓一大把。雖然你現在隻有十三歲,已經稱得上是少年天才了。”
“可是,外麵的世家大族,公子貴族,哪一個不是天資卓越。我們出身貧寒,蚍蜉不能撼大樹,隻能比別人心性更加堅定,切勿因此而沾沾自喜,失了本心,那就怎麼都走不遠了。”
賀晴柔注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時間仿佛停住了,空氣也凝固了。外麵孩童的喧囂消失了,蟬鳴也噤聲了。
謝瑾知仿佛被雷劈中了,整個人都煥發著懊惱和恍然。
謝大娘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地,雙目噙滿淚水。
她跑過來,抓著賀晴柔的手說:“阿柔,你果然是我們謝家的大恩人!兩年前初見,你心善,不忌諱,給我治好了難言之隱;如今,水牛考中秀才,是你帶的,這是如父般的教導。”
“今日,你不僅點醒了水牛,也點醒了我。這兩日,著實是被這大喜衝昏了,水牛啊,聽見沒,要低調,要慎重!才考中秀才算個什麼?”謝大娘重重地給了謝瑾知一拳。
謝瑾知長籲一口氣,老老實實接下了。
他也如釋重負地說:“果然還得是阿柔。如你所說,我一定會更加努力,也不再有什麼得意忘形的事情出現了。”
賀晴柔做了一回人生導師,自己也輕鬆了不少。
若是從她手裏出現這種止步不前的學生,她也會慪死的。
……
“阿柔,回來了?少年秀才可還行?”王逸然就坐在院子進來的棚子下。
而長桌的另一端,背對著大門,坐滿了劉明燕兄妹和賀家三兄妹。
“那自然是厲害的,才十三歲呢!”劉明燕拔高了音調,驕傲地說。
那可是十裏村的驕傲。
“我爹說了,明日瑾知哥要去縣裏參加那個秀才會,到時就在村子裏好好清掃一番。”
“清掃?是要請全村人吃飯嗎?”賀林月雀躍地說。
肉!有肉吃了!
劉明燕白了她一眼,小小地戳了她一下:“就知道吃,我們的十裏紙啊!到時水牛……瑾知哥那裏肯定會有很多大戶人家來送禮的,我爹說了,送點十裏紙出去。”
賀晴柔聽明白了,不禁失笑。
劉村長自從麵對過一回貴人的為難之後,即使自知短板,也依舊在懊惱之後,激勵自己。
“你爹可真厲害。”賀晴柔走上前。
劉明燕往自己的側邊拍拍凳子,雙眼明亮地示意她。
賀林月為此還挪了一個位置。
賀知鬆看見位置擠了,則拉著劉明浩去書房了。走之前,他還特意問:“逸然哥不是說,要教我們的嗎?”
王逸然看見賀晴柔為位置為難,則淡定而悠閑地說:“走,我試試你們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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