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勁手環上她逐漸伸直的無力的腿,把她往上一提,剛剛緊緊束縛住她喉嚨的腰帶此時就像一束輕飄飄的布料,在空中與她分離。
賀晴柔被放下來之後,一個勁地趴在地上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了一樣。
她滿臉漲紅,眼淚流得滿臉都是,還混上了地上的泥土,整一個叫花臉。
旁邊的少年也不知道怎麼做,腳步停在當場一會,就跑到岸邊摘了片芭蕉葉,盛了一點水上來。
賀晴柔的手還在發抖,一個沒拿穩,那芭蕉葉上的水全灑到了她胸前。
賀晴柔:……。
男子:……。
他默默地拿過芭蕉葉,又折返到岸邊。賀晴柔隻覺得臉都丟盡了。
自殺不成,還要把自己放在地上撕揉。
“咳咳,咳咳咳……”喉嚨又幹又疼,這回的水是被男子給喂下去的。
賀晴柔抬起水潤的眸子,任由他捏起自己的下巴,把清澈的河水,灌入了自己的喉嚨。
男子看起來也就跟她差不多的年紀,一身洗得發白的破麻衫,身上好幾處破洞都沒補上,露出他身上棕色的皮膚。
該說不說,洞下麵的大腿看起來就很結實,就是太瘦了。他看起來比村子裏的其他人家的娃兒還要落魄。
清清涼涼的水流過幹疼的喉嚨,她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脖子一定是紅腫甚至發青的。
“謝了啊……我還要……”
男子還是一聲不吭,又去給她裝了一份又一份。
等她緩過氣之後,賀晴柔剛想問他幾句,男子已經重新拾好了柴幹,正彎腰背起扁擔要離開。
“欸……我叫賀晴柔,你呢?恩人。”
小女娃賀晴柔還帶著嘶啞的聲線,連忙喊住他。雖然自己臨陣退縮、貪生怕死,但是……得報恩。
男子頓了頓,沒放在心上,跨起腳步就要離開。
“喲!這不是那個偷雞摸狗的謝水牛嗎?水牛不在河裏泡著,怎麼還去砍柴了?”一個滿臉傲氣、身著基本沒有補丁的短衫的女娃,帶著兩個跟班出現了。
跟班穿得要差些,估計是跟在女娃身邊蹭一些的。
男子的背一僵。
挺好……她知道他的名字了。
“啥偷雞摸狗啊?你可得說清楚了。”賀晴柔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畢竟他剛剛還把她給救下來了,啥也沒說就走了。
村長女兒劉明燕看著麵前這個亂糟糟的女娃,一時辨認不出來她是誰:“他偷錢了!偷我家錢了!”
劉明燕看著她的衣著心裏有了猜測,更何況現在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基本沒人敢跟謝水牛玩:“你是剛回來的賀晴柔?”
“你真的偷錢了?”賀晴柔不搭理那個凶巴巴的女娃,爬到謝水牛的前麵,站得比他高,直視他來問。
花臉女娃使勁擦幹淨自己臉上的懦弱的痕跡,瞪著他。
謝水牛:“……是。”
賀晴柔無語了。
誰會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是個賊啊!做賊的都還要裝一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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