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人故意丟掉了那位的拐杖,丟河裏了!可壞了,是我見義勇為,他還罵我是胖妞!又罵別人是跛腳的!”
她活像一個炸了毛的小貓,奶凶奶凶的,凶巴巴地瞪著地上灰頭土臉的柳大壯。
大哥賀知義無奈地看著自家垂頭耷拉的弟弟,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假裝認錯卻還在好奇地環視四周的賀晴柔。
“咳咳。”賀知義假咳了兩下,賀晴柔忙低頭,就像一個縮回了尾巴靜悄悄的……大貓。
柳大壯就站在賀晴柔的隔壁,微微縮著頭,盡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他身上的衣裳又髒又亂,還被撕了幾個口子,身上一陣陣酸爽在時刻提醒著自己剛剛被一個小胖妞暴打了的事實。
這胖妞下手咋就這麼準呢,每一拳都打得我齜牙咧嘴的,她二哥都不如她會打。
那弱書生則有優待,他靜靜地坐在孔先生的案桌前麵的凳子上,用一個文弱的背影對著他們,光照到他的背上都仿佛帶了一股清涼。
“是,我家少爺這腳……孔先生……”隨著一道壓低了的聲音慢慢傳來,靠牆的三人立馬蹬直自己的雙腳,站得板正板正的。
賀晴柔則撐大自己的雙眸看著那個不回頭的少年。
孔先生嚴肅地問:“你們可知錯?”
柳大壯立馬大聲地喊道:“知錯了!”
賀知行也不甘落後,以更響亮的聲音說:“學生知錯了!”
柳大壯頓時後悔自己沒加上“學生”二字,賀知行臉上就帶了幾抹得意。
賀知義沒眼看自己的弟弟,把眸光轉向了全家都疼著讓著寵著的堂妹賀晴柔。
可即使他給了幾個暗示,她都沒有吭聲。
最後她被大哥盯得實在忍不住,小聲嘟囔:“我沒錯呢……”
孔先生則從鼻孔噴出一聲氣流:“你沒錯?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壓著柳大壯打,沒錯?”
“可他欺負這個人,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錯之有?”賀晴柔字正腔圓地問。
孔先生氣得胡子都要吹起來了,他看了一眼賀知義。“遇到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找大人來處理,而不是蠻橫地上手打,把他打傻了可又能解決什麼?”
“我下手可有分寸的,就算來個大夫我也不怕,他歇息個一兩日就可以了。可是他丟掉人家賴以步行的拐杖,言語侮辱人家,還想上手去招呼人家一個行動不便的,這其中可是對別人造成了更大的創傷啊,那可不比那點皮肉之苦更難以看見、更加難以治愈嗎?”
賀晴柔的話音一落,站在前麵的背影一僵,那弱書生的心中閃過一些莫名的情緒,就連剛進來的老管家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阿柔!怎麼這樣跟先生說話呢!快跟先生道不是。”賀知義生怕孔先生遷怒與他,急得都上手去推賀晴柔了。
賀晴柔一個胖妞哪那麼容易被推動。她昂著頭,梗著脖子,就是不認錯。
書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甚至都能聽見學堂外邊那棵大樹上鳥兒的叫聲。
寂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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