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目光依舊在薑媛媛身上，疑惑開口道：“老徐，這是？”
“我老婆”，徐澈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舉起和薑媛媛牽在一起的手。
這會別說季正初愣住了，就連薑媛媛也愣了一下，她和徐澈十指相扣的手緊了緊，待徐澈看過來時，她微微蹙眉瞪了他一眼。
可徐澈絲毫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他牽著薑媛媛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啊？！”，季正初沒錯過兩人之間的小互動，他相當勉強的笑了一下：“恭喜，要是你家裏知道的話，會很開心吧！”
聞言，徐澈原本還帶笑意的神情瞬間變得麵無表情，他沒接季正初的話，話題一轉，看了看地麵上的玻璃才道：“怎麼這麼亂？”
季正初嘲諷似的笑了一下：“季之柔來過！”
短短五個字，像是把一切都解釋完了，又像是什麼都沒解釋...
徐澈也沒打算追問，別人家的家事，他也不想摻和，他來這，隻是因為季伯伯一直對他還挺好的...
薑媛媛也感受到了徐澈的情緒，她沒管季正初的話，拉著徐澈往季博學的病床上走了過去。
隻見季博學一動不動躺在那，臉色蒼白如同白紙，但唇色卻莫名發黑，如果不是他胸腔微微起伏，看著到真像個逝世已久的屍體...
薑媛媛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他這樣已經多久了？”
她嗓音淡淡說著，又拿起季博學兩側的手看了看...手掌剛接觸到季博學的手，冰涼一片...
“大概...上周五開始吧”，季正初不是很明白薑媛媛的意思，但還是第一時間回應了薑媛媛的話。
聞言，薑媛媛蹙起的眉頭蹙得更緊，她放下季博學兩側的手，又抬手去掀他身上的被子。
“別掀...”
季博學下意識出聲阻止，但薑媛媛的速度比他的速度更快，他話還沒說完，季博學身上的被子已經被薑媛媛掀開了...
一個圓鼓鼓的肚子就這麼露了出來，像個漲大的氣球，肚皮完全被撐開，薄薄一層，縱橫交織的血管和青筋變得清晰可見，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肚皮...
“這...唉...”，季正初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默默歎了口氣。
盡管季博學這狀況他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看著還是忍不住心驚...
“季伯伯這狀況，你哥怎麼說？”，徐澈蹙緊眉頭，率先開口。
“能怎麼說”，季正初語氣有些沮喪：“查不到任何病因，他每天都帶很多人來看，但所有人都說治不了...”
“能治”，季正初的話還沒說完，一直默默觀察季博學肚子的薑媛媛忽的開口。
一時間，病房裏的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方向。
“能治？”，季正初一整個僵住，這幾天聽到了太多治不了的話，這會忽然有個人說能治，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