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我們跟往常一樣，在嚴家門口看孩子，一個穿著中山裝的道士忽然過來搭訕，他說他能幫我們”
“一開始我們也不相信，但他居然能說出....能說出...當年的那些事，我們就想著...試試...”
季丹丹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消失。
“所以他讓你們做了什麼？”，見季丹丹停下，薑媛媛再次開口。
季丹丹抿著唇，搖了搖頭：“他知道我們所有的計劃，那些事我們明明沒跟任何人說過，而且他說他暫時不需要我們插手，讓我們看著就好，他會想辦法讓嚴正民入圈”。
“我跟季強都不太懂他的意思，但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信任他，過了沒多久，我們發現嚴正民忽然每天抱著一塊石頭，他還自言自語跟石頭說話，寶貝得很”。
“也就是那幾天之後，那個道士再次到我們住的地方找到了我們，他說該我們出手了，那天他讓我們去找我們的孩子，把當年調換的事情都告訴他，讓他去偷嚴正民的石頭，隻要把石頭偷拿給我們，我們便不再出現在他的生活裏...”
“還...讓我們...必要時，可以采取一些手段，隻要讓嚴正民以為是自己殺了他兒子就行...”
季丹丹說著，語氣也開始不連貫，她吞吞吐吐，身側兩邊的手鬆了又握，握了又鬆。
“所以你們殺了你們的親生兒子，嫁禍給嚴正民，讓嚴正民以為真是他失手殺人”，薑媛媛麵無表情，她把季丹丹和季強做過的事重複了一遍。
季丹丹咬著唇，眼眶開始紅了起來，“我...我...我也不想的，但是...”
“但是，你們還是這麼做了，不是嗎？”
季丹丹被薑媛媛的話噎了一下，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來反駁，她抿緊唇，沒說話。
薑媛媛見狀，將目光移到蹲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寧白夢身上，她聲線清冷，聽不出任何情緒：“你也見過那個道士吧，以命換命的符紙是他給你的”。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我不知道！！”
寧白夢整個人蜷縮著，她依舊用雙手捂住耳朵，仿佛這樣就聽不到薑媛媛的話。
薑媛媛看著她的樣子，心底默默歎了口氣，她抿著唇沒再說話，緩緩走到周毅身邊。
“除了季餘晨，全員惡人，你慢慢查吧，線索已經給你了”。
周毅蹙著眉，聞言，他點了點頭，正想叫手下把人都帶去警局，忽的想起還漏了個人，他腳步一頓，重新看向薑媛媛：“那季強呢？”
薑媛媛沒立即回答周毅的話，她往季強的方向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緩緩道：“鳳雙道444號旅店，203，他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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