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見寧婉還敢還手，更是氣憤地要上前。
寧婉也毫不示弱，配上她渾身掛彩，鮮血條條，也很是猙獰。
“走了啦！”凱瑟琳冷眼看著，突然說。
安妮不甘心地看了凱瑟琳一樣，“這個賤人，我今天不好好給她點教訓我就……”
“我說，走、了。”凱瑟琳冷冷地說。
安妮不甘心地退到凱瑟琳身後，還狠狠地瞪了寧婉一眼。
“離卡爾遠一點，我是認真的。否則，今天隻是一個開胃菜而已。”凱瑟琳慢裏斯條地說。
寧婉盯著她們，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充滿了冷厲。聽見這句話，卻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簡直就是神經病。”
“你說什麼！？”安妮怒道。
“我說你們一群神經病！”
凱瑟琳朝安妮搖搖頭，“你聽明白了就好。我們走。”然後危險地眯了眯眼，扶著桃瑞思走了。
寧婉看見她們走了，整個人也鬆懈了下來，癱軟在地上。想著今天的一切，自己的背井離鄉，這一年來的擔心憂慮，笑得哭了出來。
身上很痛，又麻又痛。手機不知道在哪裏。寧婉知道她應該給保鏢打電話，可是她就是不想動。
一點也不想動。
有時候想一想，真的很累。世上哪得雙全法？你彌補了這個遺憾，總是有千千萬萬的變數等在你的麵前。你改變了過去，明天也未必會更好。
今天這事，更是無妄之災。自己才剛剛來學校兩天，才交了一個朋友，竟然就有凱瑟琳這樣的“學校大人物”盯上了。
原因更是讓人啼笑皆非。就因為跟卡爾講了幾句話？
“喂，你還好吧？”
寧婉抬起頭，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留著一頭微卷的栗色長發，用馬尾老老實實地紮了起來。穿的裙子有點肥大，不是很合身，很明顯沒有裁剪過。五官平凡又柔和，齊劉海下，是一雙靈動真摯的眼睛。
她微微傾下身，朝寧婉伸出了手。
“我……”寧婉看著她的手，一時間有些猶豫。
“你很好？不需要我的幫助？”女孩笑了笑，“不，你不好。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好。需要我幫你叫校醫嗎？”
寧婉也被女孩的幽默逗得笑了笑，扯動身子，引得一片痛楚，不禁皺了皺眉頭。
“你不要動了。我幫你去叫校醫。”
“不，……”寧婉看見女孩蹙眉，感激地笑了笑，“能幫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嗎？我的手機不知道在哪裏。”
“唔，你說。”
撥完電話後，女孩仍舊沒有走，默默地站在那裏，看著寧婉。眼神卻很遊移，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裏去了。
寧婉抬頭看了看她，疑惑道，“你不用去上課嗎？現在應該已經上課很久了吧？”
女孩朝寧婉善意地笑了笑，笑容溫柔而淺淡，卻沒有回答寧婉的問題。
“我叫婉，今天……謝謝你。真的。”
女孩笑了笑，“我叫瑞秋。呃……沒什麼呃。她們經常這樣，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惹到她們了？”
寧婉沉默了一會兒，就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就是凱瑟琳三番五次地讓寧婉離開卡爾。僅此而已。翻來覆去都是那麼幾句話。說實話，就是寧婉自己也很疑惑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瑞秋好歹應該知道點什麼吧？總比自己一頭抓瞎，無緣無故地得罪人好。不過說實話，就算是再怎麼得罪人，凱瑟琳她們做的也實在太過了。
而且聽瑞秋說，好像她們還經常這樣？受害者還不止自己一個？就沒有人管管？
青春期的小孩子真是衝動又殘忍。為了這麼些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說是莫須有的理由，就能下這樣的毒手。要是真的有什麼利益衝突呢？豈不是要殺人放火了？
不過換句話說，這也側麵說明了凱瑟琳，安妮她們，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至少家世上，肯定不簡單。否則，韋伯中學也不是什麼普通的私立學校。來讀書的非富即貴。學校為什麼要容忍她們這樣的行為？
卡爾，估計也不簡單呢。否則凱瑟琳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千防萬防的？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就算是在談戀愛，也不能隨便打別人女朋友。更別說隻是普通朋友了。
正在寧婉思考之際，瑞秋猶猶豫豫地開口了，“你……最好還是離卡爾遠一點吧。”
寧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