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娥?”
何雨柱朦朧的睜開眼睛,嘴裏嘟囔著喊著婁曉娥的名字。鼻端聞著被子裏特有的幽香,何雨柱漸漸的清醒起來,環顧四周,昏暗的房間中除了他的呼吸聲再也沒有一絲聲音。
“小娥?”何雨柱又喊了一聲,支起身體掀開被子下意識的站起來就要下地。突地覺得下身一涼,低頭看去老臉一紅,手忙腳亂的穿起褲衩跳下床來,提拉著鞋子就去拉電燈的燈繩,15瓦的燈泡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亮起,何雨柱詫異地抬頭看去,突地一片光芒亮起,那刺目的燈光就像最耀眼的太陽一樣射進何雨柱的眼睛並一直刺入他的腦海,何雨柱隻覺著頭腦一陣眩暈,斜斜地軟到在床腳邊上。
劉進步是吉省省醫院副院長兼中醫主任,今天是退休前最後一個夜班。做為一個傳統中醫的傳承者,他一直秉承著治病救人,扶危急難的傳統作風。這幾天醫院收錄一位病危的肝病患者,手術完成後一直在做中醫調理的康複治療,劉進步作為副院長及中醫主任一直對這個病例高度重視,又馬上就要退休返聘進入專家醫療組,劉進步不想錯過最後一班崗。剛剛從病房查房回來,囑咐好值班醫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沏了一壺熱茶,坐到辦公桌前在電腦前整理起自己的病例心得。不知不覺中已經深夜,看看電腦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十分了,摘下老花鏡,揉了揉幹澀的眼睛,進入小孫女的qq農場中準備給小孫女偷點兒菜。拿起空了的水杯續了一壺熱茶又坐到電腦前,看到農場的進度條緩緩的增加,劉進步抿了一口熱茶。
辦公室中的白熾燈忽地暗了一下,沒等劉進步抬頭看呢,電腦中qq農場的進度條卻發出刺目的光芒映入了他的眼前,刺入了他的腦海。
“嘶!”何雨柱抱著腦袋坐在床腳地上,腦中混亂一片,好像有人用一把湯勺在自己腦中不停的攪拌。電腦、手機無所不在的通信;美團、外賣、淘寶、拚多多等便捷方便的生活方式;高鐵、飛機及街道上車水馬龍的各種車輛的飛馳都極大的震驚著何雨柱的大腦。劉進步醫生一生的生活和工作都深刻的刻在腦海深處,使何雨柱分不清自己是劉進步還是何雨柱。也不知道渾渾噩噩的過了多久,一道閃電劃破有些昏暗的房間。何雨柱迷茫的看向窗外,一聲霹靂雷響驚起了呆坐在床腳的何雨柱。腦海中一道畫麵閃過,那是劉進步看過一部電視劇的情景:在瓢潑大雨中婁曉娥不舍的坐在一輛小汽車中,淚眼迷離的回頭望向黑暗。等何雨柱再見到婁曉娥時已經是20年以後了。想起電視中的景象,何雨柱心髒就像被斧子劈開過一樣難受。飛快的爬起身體,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一頭紮進昏暗的大雨中。
喘著粗氣的何雨柱頂著瓢潑大雨一路飛奔道婁家的二層洋房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看到門口打著燈光的小轎車,何雨柱稍稍鬆了一口氣。快步跑向汽車旁與拎著皮箱匆匆走來的婁父碰了個對麵。婁父一臉詫異驚聲道:“柱子,你怎麼來了?”何雨柱焦急說道:“伯父,我放心不下小娥,過來看看,您這是?”婁父看著渾身濕透一身泥濘的何雨柱心下輕歎一口沉聲說道:“柱子,沒時間解釋了,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你趕緊回去吧。”何雨柱立刻明白了,這是婁家要離開北京,逃往香江去了,趕緊說道:“小娥呢?她也要離開嗎?”婁父嚴肅地說道:“是的,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既然你來了,就讓小娥跟你說吧,不過要快點兒,沒有時間了。”何雨柱重重點頭,快步往屋子跑去。
剛剛跑到屋門處,就看到婁母和婁曉娥兩人各拿著一個皮箱匆匆走來。婁曉娥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然後丟下皮箱一頭紮進何雨柱的懷中悲聲喊道:“柱子!”何雨柱緊緊摟著婁曉娥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小娥,我來了。”婁母看著緊緊擁抱的兩人歎了口氣,拿起婁曉娥的皮箱,不忘叮囑道:“小娥,柱子,沒時間了,你們要長話短說,我們馬上要走,不然危險太大了。”何雨柱鬆開婁曉娥對著婁母說道:“伯母,放心吧,我明白。”婁母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快步向小轎車走去。
“柱子,你怎麼來了,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婁曉娥哭聲說道。何雨柱拉著婁曉娥來到屋簷下,拽著她的雙手緊張地回答:“醒來時沒有看到你,我心中著急,就過來看看你,你們這是要走?”婁曉娥看著何雨柱關心緊張的神情,心中充滿不舍,又是一頭紮進何雨柱的胸前,哽咽著說道:“柱子,我們要走了,爸爸說現在太危險了,不走我們全家都要沒命,我也沒辦法,為了不連累你,爸爸不讓我告訴你。”何雨柱放下心中的不舍,知道這是要命的時候,扶著婁曉娥的肩膀,盯著她的雙眼嚴肅地說道:“小娥,你聽我說,不管到什麼地方,你要給我寫信,告訴我你的地址,我會想辦法去找你的。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最遲不用一年,我一定會去找你。我是你男人,今天我沒能好好保護你,這是我的失職,但是將來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要讓你幸福一輩子的。”看著何雨柱深情的雙眸,聽著他真摯的告白,婁曉娥心中充滿了愛意,就要不顧一切的留下來,永遠地和深愛的男人長相廝守。“小娥,柱子,你們快點,沒有時間了。”婁父的聲音遠遠地傳來,讓婁曉娥充滿火熱的心情一下跌入穀底,“不能連累柱子。”這是婁曉娥內心最大的傷痛。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婁曉娥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手絹包,放到何雨柱的心口說道:“這是我留給你的禮物,想我時就看看,我會一直想著你的。”看著婁曉娥不舍的眼眸,何雨柱鄭重的點頭道:“我會的。”然後從脖子上摘下一個玉石吊墜,鄭重地戴在婁曉娥地脖子上說道:“這是我老娘留給我的唯一物品,現在留給你,這是我的承諾。”這個玉石吊墜是何雨柱的老娘臨終前留給他的,一直戴在身上已經22年了,可以說這是承載著何雨柱對於老娘的唯一念想,對於他來講紀念意義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