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林婉寧強迫自己收回思緒,打了車,把行李放回出租屋,又匆匆忙忙往醫院趕去。
今晚是她值班。
來到醫院,跟著她實習的藺浩已經到了。
看到她雙眼紅腫,他立馬關切地問:“林醫生,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傷風。”
林婉寧故意搓了搓鼻子,迅速地換上的白大褂。
藺浩體貼地給她到了一杯熱水,又問:“林醫生,你吃藥了嗎?”
“吃了,謝謝。”
林婉寧喝了一口,便翻看起了患者的病例。
沒看兩頁,就聽護士敲門。
“林醫生,有個急診。”
林婉寧馬上進入了工作的狀態,朝護士點了點頭。
“讓患者進來吧。”
門很快就開了,一道穿著黑色風衣的高大人影,裹挾著涼氣從外邊走了進來,懷中還攬著一個小鳥依人的女人。
看清來人的瞬間,林婉寧的血液霎時凝住。
同時,她也認出了那個女人。
正是向北川念念不忘的蘇瑤。
她不明白,雲城這麼大,他為什麼非要選她所在的醫院。
但是這種念頭,很快就被她該有的職業操守給打消了。
林婉寧放下了病例,看著兩人問道:“哪位是患者?”
“我是。”
蘇瑤依偎著向北川,來到了辦公桌前,嬌滴滴道:“我心髒不舒服,聽阿川說林醫生是雲城的權威,就過來了。”
“阿川”二字,頓如一把無形的刀,在林婉寧心頭重重地劃了一道。
多親密的稱呼。
她強忍著喉嚨裏的酸澀,麵色如常吩咐:“藺浩,先帶患者去做個檢查。”
蘇瑤立即揚起了那張濃妝豔抹的小臉,拿著小包包起身:“阿川,你等我一會。”
“去吧,別害怕,隻是個常規的檢查。”向北川聲音低沉且帶著一絲安撫。
原來,他也能這麼溫柔。
隻可惜,這種溫柔不屬於她。
林婉寧垂下了眼眸,細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酸澀。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作淡然道。
“患者的家屬請去外邊等。”
向北川站著沒動。
片刻,清冽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瑤瑤患有先天性的心髒病,你在這方麵很有經驗,我希望你能給她好好看看。”
“她自小父母雙亡,唯一的哥哥也因為救我死了,她不能再有絲毫的差錯。”
林婉寧低著頭,手上不斷地翻著病例。
似乎隻有這樣,她的心才能平靜下來。
“所有的患者我都一視同仁,還請向先生出去。”
向北川眼眸習慣性地眯了眯,沉聲問:“林婉寧,你對患者的家屬就這種態度?”
“不然呢,難道我要跪下來跟你說話嗎?我還要去查房,如果你不想離開,就請自便吧。”
林婉寧放了筆,用冷漠的麵孔掩住了心底的脆弱。
看著她這樣,向北川心裏莫名不舒服。
該給的他都給了,是她自己不要,弄得好像他欺負她似的。
林婉寧已經站起了身,拿著病例走出了辦公室。
從昨晚到現在,她滴米未進,過激的情緒讓她一陣頭暈。
藺浩正好上樓,趕緊扶了她:“林醫生,你怎麼了?”
林婉寧抓住了他的袖子,穩住了身體。
隨後強行扯出了一絲笑:“我沒事,可能有點低血糖。”
辦公室的門沒關,這一幕也自然落到了向北川眼裏。
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他心底莫名煩躁。
“放著患者不管,卻在這裏談戀愛,這就是你們當醫生的操守嗎?”
聽著這咄咄逼人的話,林婉寧推開了藺浩。
她揚起了蒼白如紙的小臉,冷冷地看向他:“難道你的家屬是三歲小孩,做個彩超也需要人跟著?就算需要,那也是家屬的事情,醫生該負責的是給患者看病,並沒有看管患者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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