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誰把空調給關了?”
江小魚被熱得發慌,想睜眼卻又偏偏睜不開,像是被困在了夢魘裏麵一樣。
他心裏猜測著,準是他那摳門合租室友,嫌他睡午覺開空調浪費電,給他悄悄關掉了。
他在網上看過,發生夢魘情況,可以先試著活動一下手指尖,再慢慢活動一下腳趾尖,就能醒了。
他試著努力動一下右手手指頭,可是手指就像被凍僵硬了一樣,一點感覺也沒有。
“完了,真的被鬼壓床了。”
正在他心裏萬分焦急的時候,腦門突然一涼,一隻溫涼細膩的小手,輕輕地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
隨即他像靈魂出竅一樣,看到在他的床前坐了一個,穿著紅底碎花衫,留著齊肩短發的女人,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在探測過自己的體溫後,女人的秀眉皺的更深了,美眸流轉,眼眶發紅,竟像是要哭了。
她長著一張小巧鵝蛋臉,皮膚細膩白皙,如剛剝開的雞蛋。
粉嫩的小嘴緊抿著,她的眼睛很大,眼神清澈明亮,是很漂亮的杏眼,此刻眼尾卻泛著紅,格外惹人憐愛。
看起來自己好像是她的某個重要的親人一樣,讓她憂心忡忡。
這種感覺太過真實,以至於江小魚也被感染著,有點難受。
“鬼壓床,絕對是鬼壓床了啊,江小魚,你可不要被女鬼使的苦肉計迷惑了,等下你就醒不來了。”
江小魚在空中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告誡自己要堅守道心。
女人難過歸難過,平複了一下情緒後,起身往屋外走去,很快便端來一盆溫水。
纖長的小手擰幹吸滿水的毛巾,細心地折疊好長條形狀,搭在了江小魚的額頭上。
接著女人又拿了一條毛巾,給自己擦起了臉頰脖子。
臉上溢滿了擔憂關切。
就這樣來回替換擦拭,江小魚的體溫也沒有下降多少。
她開始有點著急了。
女人緊咬下唇,手指捏著衣角,都快把衣角扣出一個洞了。
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她開始解江小魚的襯衣扣子。
“喂喂,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人家可是良家少男,母胎單身二十年,還是個,處男呐!你不要以為你長的漂亮,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江小魚急的大喊,但是聲音隻在自己腦海裏回響。
話雖這麼說,但是他內心卻又隱隱的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罷了,罷了。
人生第一次獻給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子,那不是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自己就勉為其難接受吧!
正當江小魚幻想著,溫香軟玉的場景即將開始時,女人卻隻是把一條濕帕子蓋在自己胸口,轉身就走了。
而且他斷定女人是害羞逃跑的,因為他看到她的耳朵和脖子都紅透了。
“這,這……我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
好在女人出去沒有多久便又回來了,這次手裏端了一碗藥。
看來在夢裏自己發燒很嚴重,這又是物理降溫又是喂藥的。
女人試著用勺子撬開自己的牙齒,可是自己因為昏迷,藥喂一點就灑一點。
這給她急的,鼻尖都沁出了汗,江小魚這才聞到,這女人身上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那香味像是柑橘向日葵混合的味道,說不出的讓人想要使勁吸溜幾口。
但是,他確定這不是香水味,這應該是她的體香,很淡很淡,勾人心弦。
見不管是捏嘴灌藥還是咋樣都喂不進去的時候,女人經過一番思想鬥爭,似乎終於下定某個決心。
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後,她端起桌子上深褐色的藥,含了一口在嘴裏,就直接對著江小魚的嘴唇渡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