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這次是處於睜著眼的狀態,自然能清楚看見靜無大師的變化,隻見他汗如雨下且額頭滿是暴起的青筋,喃喃不停的經文更是快慢不定,很顯然此刻的他早已上氣難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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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本就痛不欲生的我竟開始渾身散發出淡淡的血霧,猶如蒸氣般的逐漸將我籠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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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你是我的了…咯咯咯”。熟悉的戾氣話音忽然從腦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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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痛感的支配下,我幾乎喪失了思考、語言能力,隻能任由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不斷再腦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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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不久,我的左手竟不聽使喚的掐住靜無大師的脖頸,並自主的發出不屬於我的嗓音說道“放棄吧…老禿驢!棋錯一步滿盤皆輸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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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已經因缺氧而麵色慘白的靜無大師,不管是那隻依然按在我胸膛上的左手,又或是口中不曾間斷的經文,都證明了他還沒打算放棄拯救我,即便可能會拚上自己的命…也一往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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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救…我”。不知再費了多少力氣後,我才勉強的透過那張或許已經不屬於我的嘴,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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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我的思緒越來越模糊,像是意識逐漸消逝逐漸遠離,彷佛將會是一場永遠不會醒來的覺,與世長辭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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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我在內心開始向饕鬄、靜無大師道歉,並嚐試最後一次想像如霜的麵孔時,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話音忽然從腦海中響起“不愧是柔,連此劫也算盡….少年啊,這是最後一次了,你的路還很漫長,就算再苦也得好好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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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音的落下,一股溫暖且又讓人莫名安心的陽氣忽然遍布全身,但我遠離的意識卻並沒有改變,數秒後便完全昏迷了過去,就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說是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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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究竟過去了多久,直到兩邊臉頰不停的感受到痛感後,我才逐漸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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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眼簾一睜開的刹那,隻見饕鬄正站在我胸膛上,並不斷的用那對獸掌給我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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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饕鬄擔心的神情,我疑惑的問道“我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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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差點被你害得要一起陪葬!你說呢!”。饕鬄邊罵的同時,還不忘最後再扇我兩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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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吉人自有天相”。脖子被留下深深手印的靜無大師,依然保持著出家人該有的穩重和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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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在昏迷過去前的最後一刻,聽到了威呈的聲音”。嚐試坐起身的我,一把將饕鬄給從胸膛放到了一旁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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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確實來過”。饕鬄說著,並用左獸掌指向被翻了個底朝天的九品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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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佛家的法物竟被貼上了一張道家的符印,從紙張的破舊程度和上頭陌生的符文,不難看出此符絕對有著數百甚至上千年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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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鬄見我精準的看出是那張符印起的效,再表示自己事前也不知有此物後,才開始了自己的分析,說道“那張符應該是隻要同時接觸到你和戾氣的一絲氣息便會自動觸發,強行將殘留在你體內的最後力量給喚醒,相當於是提前把你的保命符給預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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