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彪還是接下了那個玉瓶,回家思考了許久,哪個下屬他也不敢吩咐去做,畢竟宮裏的勢力已經被景王清除了大半。
他隻能自己親自動手,時不時的就帶隊巡邏宮城。
陸知行站在高處側頭問柳白,“李彪這幾日都來巡防麼?”
“也不算日日,但比以前積極很多,從前他十天半月都不曾出現在巡防中一次。”
“李彪是太子的人,他沒辦法擺脫太子,想必是太子終於忍不住了。”陸知行知道陸宴舟開始行動了,宋嶼書說得沒錯,隻要皇帝的寵愛不在陸宴舟身上。
無論他還是不是太子,那他都會忍不住出手。
回府中和宋嶼書說起此事,宋嶼書沉思了一下,“李彪是禦林軍統領,他親自巡防,一定會巡防皇帝所在的地方,順理成章。”
“他這般頻繁,應該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陸宴舟采用的方式是下毒。”
陸知行也點了點頭,“太子手中沒有什麼人,就算是想要逼宮,他也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膽量。”
“他巡防多久了?是不是該告訴皇帝了?”宋嶼書拿起一本公文,在裏麵找了一下李彪的入宮記錄。
“我已經將此事借由細作的手告訴了李歸泉,想必很快父皇就會召見我。”陸知行扯了扯嘴角,父皇對陸宴舟從來就不是單純的寵愛,隻是利用。
現如今這個工具反抗自己了,他該有多震怒呢?
果不其然,皇帝召見的旨意很快就來了,還沒有等陸知行吃完中午飯。
宋嶼書站在院子中間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很快,太陽就能出來了。”
宋春抱著一遝密信出現在她身後,“主兒。”
“你將這些密信送到忠直的大臣手上,告訴我們的人,是時候開始大掃除了。”宋嶼書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臉上都誌在必得的笑意。
“是!”
禦書房。
“砰——”李彪下藥的時候被陸知行當場抓住,李歸泉命人綁了他,直接丟到了皇帝的麵前。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陛下!”李歸泉厲聲嗬斥。
被抓住的李彪麵如死灰,他明白,自己這是走到頭了,但是他不能讓陸宴舟就這樣置身事外!
“陛下,陛下,微臣也是受到太子脅迫啊!”
看著在地上不停蠕動的李彪,皇帝氣得臉色鐵青,原本他身體就不好了,現在又被下了毒!
站在一旁的範院首跪在地上,高喊,“陛下,此毒狠絕,若是沒有下毒之人供出解藥,微臣也毫無辦法啊!”
皇帝差點暈過去,他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傳,傳太子!”
等陸宴舟受傳召而來,他一臉不解的請安,“不知父皇急召兒臣是何事?”
“逆子!逆子!”皇帝抓起桌子上的公文就丟到陸宴舟的身上,“你居然敢給朕下毒?!現在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父皇,現如今是景王的天下,他說什麼,哪裏會有人敢說一個不字?”陸宴舟極其淡定,任由公文砸在自己身上,“兒臣日日待在府中,如今又能喚得動誰?”
皇帝還沒有說話,李彪就破口大罵起來,“陸宴舟,你威脅老子要老子下毒也就罷了,現在你還想矢口否認?幸虧老子留了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