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軍看著戰友血肉模糊的身體,心像被撕碎了一樣疼。
“二號,堅持住,哥帶你回家。三號、四號狙擊。”張義軍手底下快速給喬峰包紮傷囗,果斷給隊員下命令。
這是國安特種戰隊組建後第二次任務,順利完成,撤退時遇到了麻煩。
“我來掩護……你們快撤……不然我們一個也走不了。”二號疼的嘴皮顫抖,他知道自己傷勢嚴重,會拖累戰友。
“閉嘴,我軍沒有丟下傷員的規矩。”三號麻利的掛上槍榴彈。‘嗖’炮彈劃破空氣飛了出去。‘轟’敵軍頭車中彈發出巨大的聲響。後麵一輛車來不及刹車‘哐’撞了上去。
劈裏啪啦的槍聲,戛然而止。
張義軍背起喬風向山上狂奔,翻過這座山嶺就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了。
“峰子”
“嗯”
“別睡,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終於讓你背了我一次”
“哥……以後天天……背你”張義軍氣喘籲籲,尾音帶著哽咽。一起穿開襠褲長大,最好的哥們、戰友。
兩人一起玩泥巴,一起上學,一起在軍區大院做壞事……。同一天參軍當兵,可這一次唯獨瘋子受了傷。張義軍自責沒保護好小迷弟。
靜止的槍聲很快又密集的響了起來,三號和四號被纏住。敵人黑壓壓一片圍了過來。他們離山坡樹林還有三、四百米,平坦的曠野對他們很不利。
張義軍回頭看了兩個隊員一眼,扶住通訊器大吼:“五號支援,五號支援!”
“瘋了嗎?知道……這個後果嗎?帶著東西和隊員走,我來掩護”二號喬峰失血過多已經很虛弱。
“我是隊長,就算掩護也應該是我。待這兒別動,我去接應他們”張義軍端著槍向山坡下衝去,邊跑邊對敵軍掃射。
“啾啾啾啾啾啾……”一架無國藉標誌的武直像隻大鳥從空中掠過。子彈像雨點一樣撒向地麵,濺起一堵塵土牆。倒黴的人被射中躺在地下哀嚎。
“withdrawwithdraw……”
歐美大漢對著眾人大喊。
“三號布雷,四號背上二號走。”張義軍端槍掩護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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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雲出生在一個美麗的西北高原小城,父親是一名政府小科員,母親也是工薪層。她是家中獨女。
葉子雲從紮著羊角辮背上書包去幼兒園那會兒,就天天被灌輸著:她是父母的希望、是父母的未來。也是從那時起,她就明白要讓爸爸媽媽笑。從一朵小紅花到每次考試的好成績,都是為爸爸媽媽而努力。她要成為爸爸媽媽的驕傲。
在葉家這個大家族裏,男女嚴重失衡。葉子雲上上下下有十一二個堂兄堂弟,唯獨沒有堂姊妹。這個獨一“公主”的玩伴都是男孩子。久而久之葉子雲也有了男孩子一樣的性格。雖然她是大家寵溺的對象,卻堅強,遇事也像男孩子一樣冷靜。並且還有副能吃苦耐勞的熱心腸。
還跟著堂哥去學跆拳道,但沒出過成績。隻是貪玩而已。
這次也一樣,一言不合就被爸爸關到了房間,但她並沒哭鬧。雖然她心裏很難過卻並不想媽媽為她擔心。雖是這樣想,但心仍是痛。
三天了,葉子雲的心一直都沒理順,她到底該何去何從?這一切來的突然又不突然。四年前,她就對家中長輩作出第一次妥協,這棄參軍名額,放棄了京都名牌大學報了省內學籍。雖然是本省最好的學校可又怎能與京都名牌大學相提並論!
二十二歲的她就這樣被家人逼上了婚姻的途徑。雖然在她們這個生活圈裏屬於‘大齡女’,但遠沒有剩到無人娶的地步。在爺爺的眼裏葉子雲就是家庭裏的困難戶。左鄰右舍的兒女們該娶的娶了,該嫁的嫁了,就她還在大家眼前晃來晃去,她的婚姻成了大家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