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傳來之時,李綱大軍已經追金軍到了河北之地,眼看便要追上,突然得到還朝詔諭,無不扼腕歎息。待得李綱還朝,再次上廷力爭,欽宗方才點頭,命李綱再起人馬追擊金軍。
可這一來一回,浪費了許多時間,而戰機則往往轉瞬即逝。待李綱大軍追到黃河邊上時,完顏宗望大軍已經渡過黃河,在對麵列下陣來。
完顏宗望出了大營,望著對岸的李綱笑道:“李大人,何苦相送這般久遠,南朝情誼,我等心領,還請大人早回,待得他日再圖相會。”
李綱聞言,心中鬱悶,但見對岸金軍陣列分明,若是此時追擊,反被其半道而擊,卻是中了金人之計,無奈之下,隻得收兵回京複旨。
至此,金國第一次攻宋之戰暫且落下帷幕,最終宋朝在數倍於金軍的大好形勢下,不用李綱、種師道之言,未能重創來犯金軍,反而屈膝乞和,白白賠了金銀無數。也令金人更加看輕宋朝,也為第二次攻宋埋下了伏筆。
待得金軍遠去,欽宗皇帝終於想起了遠在鎮江的太上皇及其一班舊臣,於是決定整頓朝綱,接連詔諭貶了太師蔡京、廣河郡王童貫及樞密使蔡攸等人,其中唯一令眾人難以想到的是將種師道罷為中太一宮使,除了他的兵權。
禦史中丞許翰得知種師道被貶,於是麵見欽宗皇帝,說道:“種師道乃西北名將,為人沉穩堅毅,又有謀略,麾下士卒,人人信服,不可解其兵權。”
欽宗皇帝說:“師道老矣,難以為用,你可親往見之。”於是許翰領旨前來麵前種師道。
種師道一見許翰乃是文弱書生,心中輕慢,閉目不語。許翰說道:“國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聖上命在下前來麵見種公,以去其疑,還請種公勿以在下書生之故不與談軍事。”
種師道這才說道:“如今太原危急,然我眾敵寡,可分兵結營,據守要地,使粘罕大軍糧道不通,坐以持久,則其軍必可破也。”
於是許翰又回宮麵見欽宗皇帝,說道:“始皇帝以為王翦老,而用李信,卻兵辱於楚;漢宣帝不以趙充為老,信而用之,始有金城之功。自太公望以來,用老將建功者,不可計數,臣觀種師道雖老,然智慮未衰,尚可大用。”
見欽宗皇帝沉默不語,許翰又說道:“金人此次南行,乃存亡所係,宗望大軍已退,若可令粘罕大軍重創,使其失利而去,則中原可保,四夷可服。若不如此,則金人勢必再次南侵,到時必有不救之憂。故宜起師道統兵擊之。”
欽宗皇帝這才省悟,於是加封種師道為檢校少師、進太尉、換節鎮洮軍節度使、為河北、河東路宣撫使,屯兵滑州;又著保靜軍節度使、殿前副都指揮使姚古為河北、河東路製置使,屯兵於河陽,共扼太行、琅車之險。
就在完顏宗望大軍北歸,種師道等將率軍扼守要道之時,粘罕大軍久攻不下的太原府已是危如累卵,情勢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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