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大殿裏,醇廉皇貴妃披頭散發猶如潑婦。
她死死揪著曾鈺的胳膊,長長指甲恨不得掐入曾鈺皮肉裏,眼睛瞪的血紅,“為什麼不讓本宮殺了那個妖孽?為什麼不殺了他?”
她指揮侍衛要殺了妖孽,但是沒人聽她的,因為沒人敢進去。
後來,她就讓人放火,她要將那個妖孽燒成灰。
但是曾鈺趕來了。
曾鈺狠狠的罵她糊塗,不好好看著自己的兒子,反倒怪別人。
她被曾鈺拖回乾清宮,並且還讓人給妖孽送飯送藥。
甚至還重新打發了兩個小太監過去伺候。
“太子已經死了,你殺了國師又有何用?這天下已經沒有皇上的骨血,唯一能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隻有那個妖孽,國師大人!你殺了他,我們如何名正言順執掌天下?”
曾鈺狂怒,將醇廉皇貴妃狠狠摔到一邊,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但是醇廉皇貴妃根本不聽,她現在完全沉浸在喪子之痛中。
“我兒子死了,我兒子被他害死了,憑什麼讓他活著?憑什麼讓他做皇上?我要這江山又有什麼用?”
醇廉皇貴妃瘋了一般,將能觸及到的東西瘋狂砸向曾鈺,頓時大殿中一片狼藉。
“你要江山沒用,老子要江山有用!”
曾鈺早已不耐煩,狠狠的叫著再次將醇廉皇貴妃重重摔到地上。
“家姐,你最好不要壞我好事,待我登上皇位,你雖不能再被稱作皇貴妃,但是你依然可以是長公主!”
眯著眼,曾鈺冷冷抬手指著醇廉皇貴妃,言語中滿是警告。
“你……要做皇上?”
醇廉皇貴妃愣了,老半天才木然的問了一句。
“玉璽在老六手裏,我若想堂堂正正坐上皇位,隻有讓那妖孽先登基做皇上,然後再讓他禪位與我。”
曾鈺冷冷的瞥了醇廉皇貴妃一眼,“如果妖孽登基,想那老六沒準也能心甘情願的奉上玉璽。……”
“曾鈺!”
猛的,醇廉皇貴妃大叫一聲,“你是不是早就覬覦皇位了?原來你從來沒想過輔佐我兒子,你壓根就是個狼子野心!”
“你說,你說!是不是你安排讓那人害死我兒子?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暗中策劃的?”
醇廉皇貴妃如同瘋狗一般撲向曾鈺,一時間曾鈺竟然沒能抵住。
“你瘋了?他是我的親外甥,我怎麼會害他?他自己上趕著去找人家,把人逼急了人家才想和他同歸於盡,能怨誰?”
曾鈺也被氣急了,再次將醇廉皇貴妃推開,“你不怨自己沒教誨好兒子,反倒怨起我來,你也不好好想想自己兒子什麼德行!”
曾鈺狠狠罵著,轉身將殿門關閉,把醇廉皇貴妃關在裏麵,“這幾天你好好在裏麵想想吧!你若想通了,待我登基之後你就是長公主,你若執意不願意,我就追封你為皇後,陪先皇入住皇陵。”
說罷,命人好好看管殿門,曾鈺冷冷的甩袖離開。
看著被緊緊閉上的殿門,醇廉皇貴妃跌坐在地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曾鈺和她說了什麼?
說‘追封’她為皇後?讓她陪先皇入住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