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安葉生一個翻身起來忍著身上的疼痛直接衝到了薄時琛的麵前,抓起他的那劃傷的手臂,仔細地研究著。
眼看著安葉生的眼睛快要貼在自己的傷口上時,薄時琛一個猛拳直接打在了安葉生的胸口處,使出的力道讓安葉生退了幾步。
離他一臂之遠,猝不及防地被這樣猛操作一下,安葉生咳了幾聲,喉嚨處的腥甜衝到了嘴邊了。
狗娘養的薄狗。
安葉生捂著胸口處,眼神淩厲的看著那道往外冒血的傷口,他現在敢肯定,陸顏那個蠢貨,百分百的是善心又泛濫了。
薄狗的血液裏,有她的氣息。
雖然很淺,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安葉生一直盯著那傷口看了許久,久到薄時琛的傷口血液都幹涸了。
薄時琛自然也察覺到了安葉生似乎是對自己的傷口感興趣的樣子。
“你有病?”
“……”
薄時琛一愣,他沒料到安葉生竟然會這麼問。
那是。
安葉生目光陰沉了下來,沒等薄時琛開口,轉身就走,他現在必須回去找陸顏問清楚。
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要出事了。
看著安葉生的車揚長而去,愣在原地了薄時琛薄唇微抿。直到那輛車的最後一點光消失。
下一秒,比剛才還要亮的光線將薄時琛的周邊都照了一個遍,不知何時起,薄時琛的身邊停了好幾輛車。都紛紛的打著車燈照著四周。
林棋小心翼翼地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點,這樣的環境,林棋是一般人肯定是發怵的呀。
再說了,薄時琛現在的臉色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告訴他要小心謹慎自己的小命。
“薄總,我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在光暈下,那袖口處的紅顯得是那麼的妖冶。
薄時琛的眼眸裏泛著冷光,掃了一眼傷口,沉默的上了車。
前一秒還在跟他打得不想放手,後一秒急匆匆的飛奔離開,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去哪裏。
隻是安葉生看著他的傷口表情奇怪得很。
薄時琛想起他那眼神心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種感覺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這種情緒哪怕是知道了當年害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叔叔時,都不曾有過。
薄時琛前腳上車,林棋立馬就跟了上去,他害怕得兩條腿都顫。
一陣陰風吹過來,林棋的汗毛那可就不是豎起來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離體了。
……
安葉生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陸顏坐在客廳裏,閉目養神,她的手裏,握著那塊古玉。
察覺到身側的氣息,陸顏睜開了眼,看到安葉生氣呼呼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淡淡的開口,“事情都辦完了?”
安葉生冷哼了一聲,將手裏的骨灰盒放在了茶幾上,然後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第二次了。”
可回應他的卻是毫無憐憫之意的一個白眼。
“今晚就住這裏吧,明天我自己去陵園,你不用跟了。”陸顏很平靜的交代著,沒有問一句被他叫出去的薄狗怎麼樣了。
眼看著陸顏就要回房間了,安葉生想起自己趕回來的目的。
陸顏手腕一沉,眼裏浮現了幾分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