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借酒澆愁(2 / 2)

可是他錯了,他哭起來的時候,不輸任何人。

眼淚是一種恥辱,寧可血流成河,也不能流一滴淚。這是隊長的話,可是,隊長已經死了。不過冷殳沒忘記這句話,但是他現在隻想哭。

如果你忽略冷殳的身份和他所做的事情,你會發現,他隻不過是個剛滿二十歲的孩子。一個二十歲的孩子,你又能奢求他有多堅強呢?

冷殳拿起另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你也喝一杯吧!”

殷曦芳沒有拒絕,果然喝了一杯。

“原來,女孩子也會喝酒的。”

“女孩子也是人。”

殷曦芳的笑容,又回來了。冷殳用已經滿是醉意的眼睛看著她,她的眼睛,亮得刺眼,似乎僅憑一雙眼睛,就能把整個黑夜照亮。

冷殳低下頭,又是一杯酒入腸。將進酒,杯莫停。如果有一個酒友,或者有一個知心人,那麼今天晚上,一定會喝得很痛快。

可惜,殷曦芳不是冷殳的酒友,也稱不上知心人。所以,冷殳喝再多的酒,也不會感到痛快,而是越來越難受。

冷殳喝得越來越多了,以至於他說話都開始接不上去了,並且,所說的話,也開始語無倫次了:“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冷殳又拿起酒杯,他還想再喝。殷曦芳伸出手去,按住他的手:“你醉了。”

殷曦芳的手,纖細無比,白皙得像雪,柔軟得像水,而且,還很溫暖。冷殳那冰冷的手,馬上停了下來。

冷殳抬起頭,看著殷曦芳:“再喝一杯,好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聽這個女孩子的話。殷曦芳對冷殳的話,似乎也是百依百順。她拿開手,冷殳又是一杯酒下去。

杯不停,酒入腸,淚滿麵。這個晚上,冷殳流的淚,比他二十年來的總和都要多。但是,他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眼淚。

冷殳又拿起杯,殷曦芳再次伸手上去阻止他。

“再喝一杯,就一杯,好嗎?”

殷曦芳無法拒絕,冷殳又喝了一杯。

殷曦芳開始勸他:“別喝了,好嗎?”

每一次勸冷殳,殷曦芳都是先身手按住冷殳。她的手,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柔軟。可是冷殳的手呢?冰雪一般寒冷。

不僅是手,除了心髒,冷殳的全身,都是‘冷’的。他不想冷,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因為他是個特工,是個殺手。

他唯一還有溫度的,是他的心髒,那也是因為顧水欣而留下的餘溫,也是為了活著。因為隻有心是暖的,才會有生命,他才能活下去。

可是殷曦芳不在乎,她不在乎冷殳的冰冷。因為她深信,冷殳的心是暖的,那是一顆人的心。他是一個人,一個好人。

殷曦芳的勸告,似乎起了作用。冷殳停下了端酒杯的手,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他看著殷曦芳,笑了,卻是苦笑。殷曦芳的眼睛,卻依然很亮。

冷殳道:“最後一杯,好嗎?”

他的笑,還是那麼迷人。他想喝酒,本可以不經過殷曦芳的同意,但是現在每喝一杯,他都要問殷曦芳,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殷曦芳沒有回答,隻是放開了她那雪白的手。

冷殳又喝了一杯。冷殳繼續要喝,殷曦芳再攔,冷殳再請求,殷曦芳再同意。如此反複了十幾次,冷殳終於完全醉了。

是不是醉了,就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忘掉呢?

似乎不是,因為冷殳就忘不掉。

他抓緊了殷曦芳的手:“我不想離開你…”

殷曦芳沒有掙開,也沒有反抗,但是,臉上也沒有了那個迷人的微笑。看著冷殳如此痛苦,看著冷殳想著別人,殷曦芳除了心痛,還是心痛。

桌麵,早已擺滿了酒瓶,已經算不清楚冷殳一共喝了多少了。冷殳還沒有暈過去,不過現在的他,好難受,整個人都難受。

肚子裏的酒反串,冷殳再也忍不住了,一陣狂吐,喝進去的酒,又吐了出來。吐出來的酒,灑了一地,還把自己的衣服弄髒了,殷曦芳的衣服也髒了。

冷殳終於完全醉過去了,他趴下去,臉正好貼在殷曦芳的手背。殷曦芳的手,好暖,好軟,冷殳睡在上麵,很香很香,睡得很甜。

醉成這樣子,要是被組織知道,冷殳一定會受到處分,所以殷曦芳也不敢帶他回組織,隻能把冷殳帶到附近的酒店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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