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劉宏舒出一口氣,“你想朕怎麼做?”
他清楚自己時日無多,崔鈞敢這時提出計劃,肯定有點東西,而且這東西不符合常理。
果不其然。
“請陛下宴請大將軍一黨,然後下毒暗殺。”
崔鈞躬身一禮。
“毒……毒殺?”張讓結巴道:“你……你要讓陛下背上毒殺大臣的罵名?”
“不錯,如此方能取信大將軍。”
崔鈞行禮的身子依舊彎著,冷冷的聲音卻不斷響起。
“毒殺最省事,最直接,對大漢傷害最小,一勞永逸。”
“唯獨陛下名聲不好聽,但錯過這個方法,想再解決隱患,絕不是十年八年所能達成。”
這回,氣氛不止僵硬,崔鈞感受到隱隱殺機,一滴冷汗滴落。
此次進宮獻計很冒險,不過機會難得,他實在不想和各路諸侯對戰沙場。
看劉備這個例子,能白手起家混到建國,各項能力都不差,到頭來打打打,打了一生。
再看曹操,當得起一句軍事家,《孟德新書》這部兵書廣為流傳,即使這麼了不起,打到死也才三分天下。
人生苦短,能有幾個十年可以揮霍,何況他連十年都嫌太長。
劉宏還是不說話,徹底陷入沉思。
主子不發話,張讓懂分寸。
之前嗬斥是演好本分,大事上輪不到一個宦官指點江山。
“臣的辦法可再續皇室榮光數十年,還請陛下三思。”
崔鈞很有耐心,皇帝不動,他也不動,做出一副誓死進言的態度。
姿態擺足,不信皇帝會翻臉殺他,就算想殺,也該事後玩陰招。
畢竟臣子出謀劃策分憂,不照做,還把臣子殺了,不符合規矩。
當然,崔鈞沒妄想皇帝一定遵從規矩,隻要有一絲殺他的苗頭,他就暴起先宰了皇帝和張讓。
皇帝和張讓暴斃的話,他這個執金吾並非水貨,經營多日,趁亂跑路問題不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足足一炷香功夫。
劉宏開口道:“如何毒殺,將計劃細細道來。”
聞言,張讓眼睛一亮,老對頭倒黴值得慶賀。
“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崔鈞合盤托出計劃,劉宏時不時發問打斷。
張讓跟進補充,害人他可拿手了。
【春季狩獵將會上演一場大戲,若能除去大將軍一黨,就沒董卓什麼事了。】
【說實話,現階段,西涼大軍冠絕天下,四世三公都是小兒科。】
大將軍府。
左慈裝模做樣掐指計算,緩緩睜開眼睛。
“老夫又算到崔州平一計,他欲在春季狩獵動手,在座各位都是他的目標。”
“他真敢如此?”曹操狐疑,殺盡在座的,不考慮後果的嗎?
“雖然你被世人稱為仙人,但真的能算到崔州平的計謀?”袁紹猶豫道。
“信不信老夫不重要,還請大將軍調足人馬,以防萬一。”
左慈不爭辯真假,隻提一些力所能及的應對。
何進勢大,他認為有準備前提,崔鈞玩不出花,了不起雙方打出狗腦子,誰怕誰。
假如這種情況何進都輸掉,他還借助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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