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埋在下麵的木箱,埋得並不深,幾下就能看見。
懷裏抱著箱子,李野草壓低了聲音喊道:“阿嬌快走,他們的人要來了。”
阿嬌又給奄奄一息的老太補了幾拳頭,最後抄起旁邊的板磚狠狠砸在了她的額頭。
鮮血淋漓,她手上和地上,全是蜿蜒血跡。
不知為何,李野草看著她,心底那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快要把她壓的窒息。
阿嬌粲然一笑,聲音又柔又輕:“我走不了了,謝謝你。”
“快走吧,我拖住他們。”
虎龍山的其餘人已經快到門口了,嘈雜聲越來越大。
李野草把箱子塞到陳苓川懷裏,直接去拉阿嬌的手:“你跟我一起走!”
阿嬌轉身用梳頭發的桂花油撒在了所有木桌木櫃上,火石碰撞間,屋中冒起了濃濃白煙,嗆得人直流眼淚。
不等李野草反應,阿嬌直接把她和陳苓川一起撞出了屋子。
原來,老太這個小破屋還有個後門。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裏做的孽太多,她竟然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這新開的後門伴著一條小路直通下山。
阿嬌眼中是真誠的笑意,完好的小半邊臉頰碧玉柔美,溫柔端莊。
李野草坐在地上一怔,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出身書香門第的靈動女孩,爹疼娘愛,幸福美滿。
可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場噩夢,活生生的斷送了人生。
她,心中是恨的吧。
連活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眼眶濕潤之前,視野一黑。
陳苓川把她扶起,將掌心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
他清潤低醇的聲音總能給人力量。
李野草抿著唇角,點了點頭,她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被火舌卷入的屋子,垂眸道:“走吧。”
虎龍山火勢失控,令人無法呼吸的黑煙已然順著刮起的夜風吹到了山腰。
而兩人此刻正快跑在下山的小路上,煙霧彌漫的速度遠比他們要快。
“咳…咳咳……”
陳苓川身形忽然一個踉蹌,他扶住一棵樹開始止不住的咳嗽。
壞了,被煙熏的咳疾複發了!
李野草連忙上前給他拍著後背順氣,急中生智,隻聽撕拉一聲!
她利落果斷的撕下了衣襟,迅速跑到草叢裏摘了些葉瓣厚嫩的綠葉用石頭搗碎,浸濕布料。
隨後快步折身回到陳苓川身邊:“現在周圍沒有水,先拿這個替代一下,你忍忍,咱們馬上就下山了。”
兩人一路相互攙扶,天邊泛起魚肚白時,終於下了山。
男人如雕塑般完美清絕的臉上染了不少灰塵,黑一塊白一塊,多了幾分煙火氣。
李野草被他逗笑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小先生難得有這狼狽的時候啊。”
陳苓川溫潤含笑,就這麼靜靜看著她。
倏爾,他動了。
兩步走到了她身前,抬手摁上了她的後腦勺。
啊喂!李野草直接就是一個大腦當機。
直到冰涼柔軟的唇瓣與她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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