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小五和石頭差不多,都是弟弟一樣的存在。
突然,李野草肩上一輕。
再一抬頭,陳苓川那張黑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他一介書生看著弱不禁風,卻能將小五拉開,嗯……多少有點力氣在的。
李野草滿臉問號:“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沒個聲音,嚇人一跳。”
陳苓川周身的低氣壓幾乎快要凝結成冰,冷的瘮人:“怎麼,我打擾你們了?”
李野草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有病?嗯對,而且病的不輕。
迫於男人的眼神威壓,李野草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沒有。”
楚歌然撇了撇嘴,背上包袱就告別了李野草,與陳苓川擦肩而過時,帶著警告嗓音低低響起:“你最好照顧好她,別給我機會。”
陳苓川眉眼冷峻不改分毫:“放心,你沒這機會。”
最後,楚歌然沒再回頭看,直接歸於人流遠去。
陳苓川收回視線,上前幾步,冰涼的指尖擦過少女纖長白皙的脖頸,撫平了褶皺。
“衣服皺了。”
整理幾下後,李野草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她身上就留下了淺淺的冷木香。
垂眸間,她思量著是時候該招聘一個店小二了。
小五走了,少了一個能幹的助手哇!
陳苓川見她走神,低著頭不說話,好看的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這麼舍不得他?”
李野草疑惑的抬頭望過去:“什麼東西?”
說的雲裏霧裏,都是啥鬼東西。
聽不明白,拉倒。
李野草拉住了上菜的梁嫂,言簡意賅道:“梁嫂,咱們店裏得招一個店小二啊,不然忙不過來。”
梁嫂爽快的點了點頭:“包我身上。”
晌午過後,陳苓川帶著食盒回了陳府,美名其曰府裏廚子做的飯不如李野草好吃。
明明是他的胃被養叼了,卻偏要說石頭和小溪學業辛苦,需要營養。
哐當!
幾把椅子被一人抄起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木頭片。
梁嫂皺著眉頭,一把護在李野草前麵,目光強硬的看著要前癟瘦黢黑的男人。
“你是誰,光天化日竟敢在我們店裏砸場子。”
男人陰狠的看了一圈,扯著嗓門道:“田家老二,田秋林!”
“李野草你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我們家錢來。”
兩句話,在飯館裏引起了眾人矚目。
啥情況啊這是?
不少人都停下了筷子,等著看熱鬧。
被護在後麵的李野草站了出來,蹙著眉頭在腦海中搜索,田家?
她不記得有什麼來往。
但上門打秋風這事她見多了,這人字裏行間無非就是想要錢罷了。
“田家?是什麼有名的大戶人家麼,沒聽說過。”
“無憑無據,既然說到還錢,那欠條拿出來給我過目。”
“隻要屬實,肯定給你。但若作假,我就送你吃不要銀子的飯去!”
李野草字字有聲,疾言厲色的利索模樣讓田秋林咽了咽口水。
丫的,這小娘們還挺厲害,看來今兒有釘子要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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