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紀的聲音,石頭與小溪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繼續抄寫。
屋內寂靜一片,唯有染了墨的毛筆在紙張上刷刷書寫的聲音。
陳苓川沉默片刻:“你二人且好生抄錄,為師去去就回。”
打開門,陳苓川就出去了。
在他跨出門檻的一刹那,兄妹倆一改方才認真抄寫的神態,機靈鬼般的就又湊到了一處。
“哥,姐姐生日你送什麼啊?我還沒想好呢,總覺得什麼也配不上姐姐。”
石頭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我打算寫一封信。”
但下一秒就又被他自己否決了:“不行,還是買個禮物吧,要不我給咱姐刻個簪子?”
想了想,李小溪覺得他這個主意不錯,讚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小聲交談的話語順著虛掩的門縫傳到了屋外,陳苓川心念一動。
是誰的生日?
距離有些遠,再加上鄭箭在他耳側喋喋不休,一時沒有聽清。
鄭箭不滿的揮了揮手,劍眉星目,處處透著幽怨:“喂,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陳苓川:“在聽。”
敷衍,這絕對是赤裸裸的敷衍!
鄭箭氣的差點跳腳,偏他拿陳苓川這冷淡的性子無可奈何。
“那你把我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風大,沒聽清。”
鄭箭:?
風和日麗,太陽當頭,院裏連個微風都沒有,你跟我說風大沒聽清?
是不是別人不生氣就把別人當傻子啊!
鄭箭連連深呼吸,武不對文,他不跟書生計較。
隨即吊兒郎當的倚在紅木雕鸞柱旁,叼著根狗尾巴草,一臉戲謔的調侃道:“我看你這兩個小徒弟乖巧懂事,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當他們姐夫了吧。”
陳苓川麵色不改分毫,隻薄唇邊噙了一抹涼颼颼的笑:“這我倒是不知,不過有一事,或許我可以和鄭伯父知會一聲。”
兒子怕老子,鄭箭一聽,頓時警惕的後退一步。
第六感告訴他,陳苓川這腹黑男絕對沒憋好話。
果不其然,隻聽男人低沉的嗓音輕飄飄的傳出:“鄭小將軍已到適婚年齡,不如早日成家立業,也好讓鄭伯父享子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鄭箭聞言滿臉驚恐,他他他……陳苓川這意思是要讓爹給自己尋門親事?
頃刻之間,鄭箭如臨大敵。
“不行!你要是把這事告訴我爹,我跟你絕交啊!”
說完,鄭箭轉身就跑。
笑話,他的夢想可是征戰沙場,為國爭光,怎可留戀兒女情長。
結果剛出了陳府還沒走出多遠,迎麵就看見一輛牛車,老牛吭哧吭哧的喘著氣,車上拉著好幾大盆東西。
嗯……等等?
老牛旁邊那女子怎麼這般眼熟,明眉皓齒,是個標誌的美人。
這不是……鄭箭眯了眯眼,剛要上前再看的清楚些,卻肩頭猛然撞上了一處柔軟。
梁嫂半個肩膀都被撞的偏向一側,吃痛道:“欸,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霎時間,李野草幾人都圍了過來,急忙察看梁嫂有沒有被撞傷。
鄭箭一看自己撞了個女子,連忙彎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姑娘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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