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渡臨死之際曾留下一句話,這場疫毒是一個陰謀,也是一個複仇。對於陰謀一詞,相信不難理解,而對於複仇二字我一直存有困惑。按理說能和曹渡結大仇的就隻有萬毒教的覆滅,特別是花瑤玉的死,畢竟坊間一直都有對他們師徒二人關係匪淺的傳聞。但是當時的秦國剛經曆秦天國戰,戰敗後的秦國自顧不暇,所以根本沒有過多參與此事,曹渡不應該記恨上秦國,曹渡對秦國的仇恨也就無從說起了。”

“可是今日見到天聖國也深受疫毒之害,我瞬間明白過來了,曹渡要複仇的對象不是秦國,而是天聖國,是藥山,因為正是當初藥山將萬毒教剿滅,花瑤玉殺害,而天聖國在此事上不管不顧,也難辭其咎,所以曹渡要報複的不是單一的秦國,而是在借天聖國之手,摧毀藥山所濟的世,報複當初對萬毒教和花瑤玉見死不救的天聖國。”

“疫毒不僅會讓肉體致病,而且還會毒害靈魂,但想要重創靈魂至發狂,就需要疫毒長期毒害,血肉之軀在感染毒疫後會致病,病人就會去尋求醫治,故而在不知不覺杜絕了靈魂重創導致的狂化。而天聖國的人以器煉身,器身難以對疫毒產生反應,即便感染疫毒也不自知,最後在不知不覺中被疫毒重創靈魂直至最後的狂化,我想這便是為什麼天聖國疫情會這般嚴重的原因。”

“這麼說來,天聖國這是玩火自焚,沒把敵人燒傷,反而把自己少了個半死!”聽完毒閻王對天聖國在疫毒一事上的分析,洪濤不禁冷笑著打斷,嘲諷道。

“或許吧!但是我一直都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為惡之人也中將遭到反噬。”猛灌一口熱粥潤了潤嗓子,毒閻王對洪濤的譏諷之語不置可否地輕笑應道,“說完天聖國和疫毒之間的事情,咱們再來說說狂獸的事情,此前我在蓬萊就遇到過一些狂化後的凶獸毒蟲,這些狂化的凶獸毒蟲晝伏夜出,所以我才斷定他們現在必定不會反攻,至少天黑之前一定不會來!這一次他們退兵,其實也並非是我擊退了他們,而是這輪升起的太陽叫他們回家睡覺去了。”

聽到毒閻王確有充足的理由斷定天聖國不會在這時進攻,邊城守將下意識鬆了口氣,可濁氣剛吐一半,又猛然驚覺什麼,立馬又驚恐地看向毒閻王,並顫聲向毒閻王確認道:“他們白天不會進攻,也就是說他們晚上還會回來!”

不過安全一個白日,一旦入夜群魔便會再次衝出魔窟收割世間,這在邊城守將看來,和天聖國當下即刻進攻並無太大差別。

“沒錯!”沒有否認邊城守將的擔憂,毒閻王悠然回道,“不過將軍不必這麼緊張,我早已有了對策,讓這群妖魔鬼怪近幾日即便是入夜也難作亂世間。”

“什麼對策!”得知毒閻王另有妙計破局,邊城守將當即忐忑地向毒閻王追問道。

“最佳的防守是進攻,所以我要以攻代守!如此也能最大限度的讓這些幸存的邊城秦國百姓活下來。”毒閻王斬釘截鐵地回道。

一聽毒閻王之計,洪濤和邊城將軍皆是一愣,因為在兩人看來以攻代守的前提是要有足夠的進攻力量,而現在他們能算得上戰力的也隻剩下他們三人。

“好,我便隨你一起殺進敵營,雖然不知道能有多大的作用,但至少可以讓這些幸存者不卷入戰鬥慘死!”雖然自覺這是雞蛋碰石頭,可一想到此舉有利幸存者,邊城守將還是一咬牙發聲決心與毒閻王並肩作戰,同闖這天聖國大軍這個虎穴。

“這事還是交給我們兩人去吧,毒閻王,你就留在這裏守著這些幸存者,作為他們的最後一道防線,若我們兩人失敗,你可酌情帶領幸存者盡可能的逃離。”邊城守將有為民赴死之決心,洪濤自然也不會有任何的退縮,隻是不同於邊城守將,知曉毒閻王秦王身份的洪濤不讚同毒閻王以身涉險,所以在護主作用下提議取而代之。

可是麵對邊城守將和洪濤的好意,毒閻王卻是立馬搖了搖頭,然後向兩人狡詐一笑,回道:“你們倆都不用去,此行隻需我一人前往即刻!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我的安危,此去我不僅能大鬧天聖國軍營,讓他們短期內無力出兵入侵秦國,還有絕對的自信全身而退,你們倆同去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會成為我的拖累,還不如留在這裏守著幸存者,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