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你得屬於我。”
“完完整整地屬於我。”
“就算以後登帝，你也不能納妃，更不能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男人俯下身，那雙眸子幽深，帶著偏執和濃稠到化不開的占有欲。
“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所以這一生都別想著擺脫我。”
青鸞溫柔，他的愛意沉重卻也內斂，很多時候都是默默付出，但卻不叫秋野知道，可愛又怎麼可能藏得住呢？
盡管欒述偏執又陰鬱。
可他的愛一如既往。
秋野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來，他伸手攏住欒述的臉，聲音裏夾著掩不住的笑意，“其實你可以更過分一點，要我的後宮隻你一人，如果我不聽話，你還可以用鏈子鎖住我，哪裏都不讓我去。”
“要不你直接造反吧？”
少年笑得燦若桃花。
仿佛絲毫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麼大逆不道，多麼驚世駭俗。
“狗皇帝這些年荒廢朝政，還加重賦稅建造他那什麼破長生觀，黎民百姓過得苦不堪言，你弄死他也算是為民除害。”
“等你做了皇帝，就迎娶我做你的皇後。”
秋野說著笑起來。
“前朝皇子做皇後，到時候朝野上下肯定一片反對之聲，等你的後宮隻留我一人，不納妃不生子，他們指不定還要說我是妖邪。”
“那也挺好。”
“我挺喜歡做妖邪的，就做那種讓你【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妖邪。”
秋野貼著他的額頭。
越說越離譜。
“等到了那時候，肯定有大臣彈劾我，說要你燒死我。”
“你會燒死我嗎？”
欒述是一個心智堅定之人，他很少跟著別人的思路走，可他偏偏就是跟著秋野的話想到了那些畫麵。
他甚至覺得秋野說得對。
他可以弄死承淵帝自己做皇帝，到時候他就可以把眼前這個妖精一般的少年藏起來，藏在隻有他能看見的地方。
可聽到燒死那兩個字。
縱使知道都是假的，他的心仍舊像是被捏住一樣。
“不會。”
他聽見自己說。
“我會保護你。”
“就算那要和整個世界為敵。”
秋野一瞬呆住。
他沒想到欒述會說這樣的話，可他又覺得這樣好像沒什麼不對，畢竟同樣的事，青鸞已經幹過了。
他還記得那個所謂的師父跟他說，說他天生神體，不論是人還是神，隻要留在他身邊，都不是真心愛他，都隻是想要得到他的血肉。
因為他生而原罪。
可是你看啊。
他的摯愛，他的小鳥，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為了愛他，就算他的靈魂不再完整，就算靈魂碎成一塊一塊，他也還是記得愛他。
也會為了他對抗世界。
他一直都在被愛。
被那隻叫青鸞的鳥。
秋野笑起來，眼淚從眼角滾落，他聲音帶著哽咽，卻能從臉上看到幸福。
“所以你現在可以吻我嗎？”
“我要伸舌頭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