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嗎?”

“當然。”

蘇禾點頭,確信道:“我聽司徒大人說,京城中有人發現了陛下與亂軍勾結的事情,如今也在想著反,你的身份,現在看來才是一張真正的大殺器。”

周時安摩挲著蘇禾的手,輕聲道:“如果沒有你,本不應該有這一切的。”

“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這是你應得的。”

周時安的傷足足養了半個多月,才勉勉強強地算是愈合了。

嚴策與蕭既明兩個人等了許久才敢來周時安的床前。

兩個人扭扭捏捏,分明是兩個大男人,卻誰也不肯先開口。

最終還是嚴策直言道:“抱歉,這次確實是我們來晚了,早知道應該先同你傳封信才是。”

蕭既明也照葫蘆畫瓢道:“是是,有理,下次一定。”,

周時安見他們這幅窘迫的模樣,心裏發笑,故意道:“你們在濟城呆了快半個月了吧,還不回去就不怕惹人懷疑嗎?”

嚴策撓了撓頭,開口道:“周兄弟,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們兩個如今都已經反了,自然準備追隨你到底,說來也不該叫你兄弟了,叫你陛下才是。”

“說的也是。”蕭既明再度複合,揚起唇角道:“陛下。”

周時安被他們沒由來的一聲嚇得雞皮疙瘩倒立,撓了撓頭道:“我們幾個沒必要如此稱呼吧,況且,如今也還不是時候。”

“你們說什麼呢?”

今天倒是熱鬧。

不僅嚴策與蕭既明來了,連文寅都過來湊了個熱鬧。

他的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一圈,最後落在了周時安的身上,嘿嘿一笑道:“將軍,怎麼樣,我就說我的卦象一向不會出錯吧,這次是不是否極泰來?”

知曉文寅是來邀功的,周時安又氣又笑,開口道:“準,放心吧,以後少不了你的。”

“那是自然。”文寅得意地哼了一聲,“如今天下,還沒有人算卦比我更準……夫人除外吧。”

蕭既明笑著打趣道:“文國師算卦這麼準,不如替我們算算,這天下何時才能海晏河清?”

似乎是早就知道文寅的規矩,蕭既明竟然在文寅麵前放了一塊金元寶。

可惜,文寅隻是掃了一眼金元寶,隨後道:“不夠。”

“不夠?”蕭既明驚訝,隨後笑道:“你這國師當的,可是比之前那老頭要貪心多了。”

“是世子這個問題不好。”文寅故意賣著關子說道:“一來,如今提問的時候未到,二來,能給得起這個問題報酬的人,並非是你。”

眾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誰也沒有再去提問。

因為他們心知肚明,海晏河清的日子,很快便要到來了。

“反正今日機會正好,幾位也是與我並肩作戰過的過命交情,不如就此結拜,至少在成為君臣之前,我想要與諸位,做段時間的兄弟。”

周時安主動提起,幾人自然也不會拒絕。

嚴策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了幾個酒杯,蕭既明則是偷偷摸摸的揣了一瓶酒。

文寅在門口望風,順便從懷裏掏出來了幾個結拜用的小像。

周時安目瞪口呆:“你們幾個準備得倒是齊全?”

“行了,別廢話了,一會兒她們來了,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