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倒是覺著後者更為可靠一些。
她點了點頭,依偎在周時安的懷中,道:“希望這次可以抓到許恒,不然恐怕我要讓孩子在家裏待幾天了。”
周時安手底下的人都手腳麻利,未到放學的時候,便已經在書院周圍埋伏了個徹徹底底。
除非是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人,其餘可疑的人或是物,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飛進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靠近,在場眾人無一不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可是自始至終,與許恒身形相像的人都沒有出現過。
大家難免都有些泄氣,蘇禾更是緊張得連身子都抖了起來。
失敗了嗎?
周時安握住蘇禾的手,安慰道:“我們再等等就是了。”
話音剛落,周時安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麵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連帶著握著蘇禾的手都有些僵硬。
蘇禾注意到了周時安的異樣,心中擔憂更甚,連忙追問道:“怎麼了?”
“不……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周時安身旁的羅陽突然開口道:“將軍是不是懷疑,許恒已經提前知道了我們的部署?”
“可是我們做這一切都沒大肆宣揚,他是怎麼知道的?”周川在一旁迷茫地問著。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周川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敢麵對周時安與蘇禾兩人。
直到蘇禾說到做到,真的護了他母親無恙,周川卻隻覺著心裏更對不起蘇禾。
後來還是母親苦口婆心地勸了他一通,他方才去周時安麵前負荊請罪,誰知周時安聽過之後不但沒有怪他,對他的態度也一如往常。
周川心中感激,替周時安辦事的時候自然更賣力一些。
“畢竟許恒以前也是軍中的人,說不準還有什麼親信會給他通風報信呢。”
“那,那他是不會來了?”
周時安歎了口氣道:“再等等吧,距離孩子們下學還有一段時間,若是到時候再沒有動靜,咱們便先離開吧。”
許恒是那麼輕言放棄的人嗎?
蘇禾總覺著哪裏不對勁,好像他們被人引入了別人用心良苦的計謀當中。
夢中的場景再度在蘇禾腦海中浮現,橫屍遍野的書院宛如就在麵前。
許恒他……跟蹤自己已經幾天了?
蘇禾突然抓住了周時安的手說道:“許恒可能已經進去了,他這幾天在書院周圍徘徊,隻怕是連路怎麼走都已經摸清楚了,他完全不用等下學的時候再進去!”
周時安聞言,麵色變了變,正準備開口,卻聽羅陽道:“可是,如今也不好確定許恒今日究竟有沒有來,若是他在附近,我們卻貿然闖進了書院,難免會打草驚蛇。況且,如今我們所有的部署都在書院之外,進入書院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管什麼選擇不選擇的,我隻有一句話要說。”蘇禾的語氣堅定,“我的孩子還在書院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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