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孫自強又絮絮叨叨地同他們交代了一堆相關事宜,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去收拾東西,準備緊趕慢趕地回京城去。
似乎晚了一步,死得就會變成自己。
周時安看著孫自強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思索了一陣,轉身時才發覺文寅竟然還站在自己身後。
他皺了皺眉頭,隱約猜到了什麼,略帶不快地開口道:“孫大人已經離開了,大人不去追上嗎?”
“我追什麼,大人要回京城,我又不回。”
你不回也能走,沒必要留下。
周時安心中腹誹,卻並沒有挽留的意思,直愣愣地盯著他,似乎在等著他主動提出離開。
可是文寅也不開口,兩人麵麵相覷,最終還是蕭既明打破了沉默,開口道:“將軍,小國師對這裏不甚熟悉,不若給他找一間妥當的院子看看?”
周時安順勢道:“也好,北邊空著幾個院子,隨我來吧。”
“不必了。”文寅開口的聲音淡淡,在周時安以為他終於要識趣離開的時候,卻聽文寅繼續說道:“聽聞陳大人曾經在將軍府上住過一段日子,不知道他那時候住得是哪一間屋子?”
周時安愣了一下,身手指了指角落的房間。
在這個宅子還是徐傑宅院的時候,那裏是下人住的屋子。
後來周時安接手,沒有下人就一直閑置著,即便是有別的客房,但是為了讓陳瑞知難而退,還是給他安排的這個屋子。
他本以為文寅也是從京城來的,又長了一副俊俏模樣,鐵板釘釘是個嬌貴的主兒,定是受不了那個房間。
卻沒想到,文寅輕笑一聲,道:“那我便住在此處吧。”
周時安想也不想地出聲拒絕,“陳大人在濟城也住過別的地方。”
“這裏應當還有陳大人的東西在,他既然是為國捐軀,那我也該為他超度,免得他泉下有知,再來……”
蕭既明嗤笑道:“他泉下有知,想要找殺害他的人報仇,那不是件好事兒嗎,省得我們再去殺那些亂軍了。”
文寅瞥了蕭既明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周時安拗不過文寅,隻好讓人打掃了那間屋子,隨後讓文寅暫且住了進去。
走了一個陳瑞,又來了一個文寅,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過不下去了。
周時安見文寅進屋,轉頭對蕭既明道:“我有話想要問你。”
蕭既明早有預料,隨著周時安走進書房,還不曾坐下,就聽周時安道:“陳瑞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不是同你說了,毒死的。”盯著周時安的眸子,文寅歎了口氣道:“罷了,不瞞著你,是藥性想衝,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怪不得別人。”
“那你為何不肯告訴孫自強?”
如果是陳瑞咎由自取,他們壓根就沒有欺君的必要。
蕭既明還在撒謊,而且是隻對著自己一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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